“刚才我在外头,听说皇后烫伤了宸妃的手?”
“哎,宸妃有妾妃之德,皇后实在是...最近附庸澹台家的那些奸臣,上奏抨击宸妃失德,真是信口雌黄。”
“小声些,别妄议。”
文臣们吃着西瓜,议论纷纷。
扬玄机放下手里的古籍,捋着胡子,一双浑浊老眼浮起疑惑:“老夫辞官已久,不问朝政。今日听你等议论,朝中有人攻讦宸妃?”
扬玄机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在座不少文臣都是他的学生。
扬玄机一提问,立刻有人回答:“老师您不知道,自皇后重病以来,澹台家总在针对宸妃和沈将军。前些日子,李光忠那老匹夫联合十几个臣子,上奏皇上,抨击宸妃狐媚惑主。”
“这不是在信口雌黄吗?宸妃在宫里细心照顾生病的皇后,把后宫管理地井井有条,还体恤官眷,替昭阳公主照顾安国寺的孤儿,她是难得的贤德之妃。”
宸妃回宫后,宽厚待人,谨遵妾妃之德,没做过任何出格之事。
她兄长还在凉州镇守,守护大庆的安宁。朝中却有人看不惯沈家,刻意针对,实在叫人唏嘘。
扬玄机皱眉:“皇上如何说?”
一个臣子耸耸肩:“皇上把那十来人训斥一番,贬了大半。澹台家再不敢妄言,偃旗息鼓。”
扬玄机攥手握古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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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广文馆。她的手没有被烫伤,包裹一层棉布,纯粹是展示给广文馆那帮嘴碎的文臣看。
下午日头热,地板被烤的滚烫。
接送宫妃的轿辇还未至。
沈薇拉着两个孩子,在阴凉处等待。李承佑摸摸额头,嚷嚷着:“母妃,孩儿都热出汗了。”
沈薇半蹲下,摸出一张手帕:“来,母妃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