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现在的心思,都在沈侧妃那里,天天想法子磋磨沈侧妃,哪有时间关心咱们的死活。”
“王妃不是一向淡泊?为何会对付沈侧妃?”
“你懂什么,淡泊是做给外人看的。越是吃斋念佛,越是心里有鬼。”
“是啊,晨昏定省又不是死规矩,燕京大家族的主母,不少都免了这个礼节。”
“连皇后都免除后妃每日请安,王妃倒好,在这里摆起架子。”
“不给咱们发月银,只想着对付沈侧妃,哎...善妒。”
“我娘生了病,我就盼着拿月银给我娘买药。堂堂燕王府,竟拖欠咱们的钱,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王府后宅议论纷纷。
王府纵然尊卑有别,可下人们都很精明。给钱就认真办事;不给钱,干活儿渐渐敷衍起来。
风言风语,很快传到王妃的耳朵里。
王妃气得摔了两个花瓶,一张脸差点扭曲:“把那些刁奴赶出王府,竟然污蔑本王妃!那沈薇一个农女户,本王妃怎会善妒?”
王妃生平最看重两样东西:儿子和面子。
如今王府风言风语不断,都说她故意针对沈薇,没心思给下人发月银。
流言如刀,刀刀扎在王妃心口上。她苦心经营几年的贤妻良母好形象,岌岌可危。
王妃本想让富贵总管带病查账本,结果派人去查探,那富贵总管真的消瘦了不少,脸色蜡黄如纸,脉搏紊乱,连床都下不来。
无奈,王妃只得打消让富贵总管带病算账的念头。
刘嬷嬷好言相劝:“王妃您莫要动怒。说起来,不过是下人们想要月银,生了怨才胡言乱语。您只需按时发放月银便好。”
王妃:“那就发月银!拖着作甚!”
刘嬷嬷叹口气:“恩赏晋升,有些奴才的月银要涨,有些要扣,还要考量本月王府的开销花费。往日都是富贵总管逐一审核发放,现在富贵总管生了大病,这些烂账王府里无人能做...要不王妃您花些心思,和管事们一起核算?”
佛堂里的香火燃烧,烟熏得王妃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