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当牧红烟的身影消失在这殿里时,净琉璃安静的自言自语:“看客的看客,离开的离开,最终能够影响的人越少,事情就越简单。”
“真是从不走寻常路。”
行走在燕境的一辆异常奢华的马车里,接到来自冬城一封密讯的谢长胜嗤笑了一声,做了一句这样的评论。
然后他很直接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吴広,随手将这封密讯丢过去,“越乱的地方越有生意做,原本已经够乱,接下来会更乱,净琉璃居然直接将燕帝刺杀了。”
吴広不像谢长胜一样仿佛见证一名路人的死亡,他的呼吸微顿,震惊的手指都微震。
“杀姬丹本身就是昏了头,燕灭不远,现在自己也被杀了,这燕是马上要灭了,接下来齐也撑不了多久。”谢长胜依旧一脸的不在意,若有所思的弹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然后呢?秦灭了燕齐,遂了净琉璃的心意,和做生意一样,总是有个最后的目的,她还年轻,当然还有然后。”
吴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震惊的情绪,“她该不会真的站在元武一边,对付丁宁?”
“一般人可能会这么认为,但我不会这么认为。”谢长胜笑了起来:“她又不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不如丁宁,当时在长陵跟着丁宁学习时,她就觉得丁宁比她强很多,但是当时她也没有要和丁宁比剑,在我看来当时她就是没有和丁宁非要争一下胜负的念头。”
吴広皱了皱眉头,他没有反驳,但是他也不觉得谢长胜说的就是对的。
此时彼时,任何人,任何想法都会改变。
“然后呢?”
然而谢长胜却是已经在敲着马车车窗边,“像她这样的人,最后的然后,最有兴趣最想做的是什么?”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