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夜王府与战王府,虽明面上看起来顶多只能算个点头之交,但从那往后,却连这点头之交都已成了个奢望。”
换言之,十二年前王长女夜卿身死,夜王就已心生绝望,后来许多年也不过是苦心挣扎,他那时并非是与詹王划清界限,而是从台前转幕后,将二人之间的交情陈入水面之下。
要知道,詹王、夜王,昔日皆从戎,那二人曾一起出生入死冲锋陷阵,是真正过命的交情,彼此都曾救过对方的命。
只是那时夜王怕连累詹王,这才渐渐演出一副疏远模样。
皇室欲对夜家动手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代两代,早在当今这位女帝之前,先帝便已开始容不下夜家。
夜家的危机隐患,其实早在许多年前,甚至是几代人之前就已埋下。
此时楚熹年又道:“我对那詹长安并不是很了解,也仅只听过一些有关那人的片面传言,但,”
“与其说我信詹长安,倒不如,说我信詹王。那詹长安之母,乃是真正的女中英杰。”
楚熹年见多识广,能当得起他如此评语,可见那位詹王有多么的不一般。
而言卿则是思量片刻,旋即又一抬头,见夏侯雪芙和白桉娘子正守在营帐之外。
她唤了一声,
“备些笔墨。”
“?”
几人立即朝她看来。
而言卿则是思量着,“时隔多年,一些事我暂无法定论,但从前交情是否存在,与其在这儿才猜来想去,不如直接问她一问。”
她倒是干脆,
而等白桉送来笔墨纸砚后,她想了想,便撩起长袖,执起笔来。
不多时,一封书信便已写好,被她装进一个信封之中。
而思量了片刻,言卿又道:“不如你去?”
她看向江虞羲。
江虞羲可无视信香。
且若论心细如尘,江虞羲也并不弱于江孤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