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侯府,那位正夫萧长慎自从得知国舅远从京城派人求援,就出于谨慎让人查了一下那些萧家之人的来历。
眼下关于那些人的身份汇总已全部摆在萧长慎的案桌前,他翻来翻去愣是没能发现半点可疑之处,全都有理有据有出处。
至此,萧长慎才总算放下了一颗心,算是解除了心中那几分警惕。
“让人通知阿芙那边,尽快集兵,我等已耽搁多日,恐怕父亲那边已心生不喜。”
他口中的父亲,正是那国舅萧獠,而那名亲信一点头,便立即按照萧长慎的吩咐安排下去。
不过这阵子,其实萧长慎也并不是一点儿也没做,在让人查探那些萧家之人的底细时,他也顺便准备了许多粮草,高价购买了许多战马,还准备了一些防御盔甲等等。
神威侯府家大业大,海州又本就是侯府驻地,哪怕如今正值战乱,那些个有能耐的几乎全都跑光了,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萧长慎这人也挺损,就比如筹集粮草时,竟然胡乱捏造几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查抄了几个家族的库存,
以至于海州这边如今是怨声载道。
百姓们担心侯府负隅顽抗,怕朝廷加派兵马,而那些闲散富户则是担心这萧长慎跟个周扒皮似的盯上他们,总之是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而另一边,
“女侯!”
有人匆忙而来。
此刻女侯安韶容正一脸病容,她前阵子曾遭人行刺,如今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依然惨白着一张脸仿佛是重伤未愈。
可这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是为了糊弄萧长慎那边。
“如何,他可信了?”
此刻安韶容问了一句,而对方立即小心地点了一下头,“那萧长慎派人去查,但咱们这边早有准备,应是已取信于他,眼下他已开始调兵遣将。”
“呵,”
安韶容不禁嗤笑了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这人一向自负,只信他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可到头来防了这个防了那个,反而是作茧自缚,毕竟那萧长慎大概至死也想不到,什么萧家之人?
根本就不存在,
那本就是源自她以有心算无心的一场安排。
只是转念一想,安韶容又不禁思忖起来,
“既然已准备入京,那他出发之前必然得来见我一面,这边也得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