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喜无法共通,
正如江小五对濮阳信那个妻主并不感任何兴趣。
对他来讲,是刘清漪也好,是方清漪也罢,医者眼中无贵贱,那就只是一个需他出手治愈的病患而已。
所以,只见江隽意三两步冲至刘清漪的病床前,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仔细观察一下那刘清漪的面相和气色,突然像是怔愣了一瞬,
而对方呼吸之孱弱,几乎是微不可闻。
江隽意又疑窦了片刻,旋即才伸出手来,他指尖搭在刘清漪的脉门上,也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收了手,
像是心中已有定论。
“本公子行医素来喜清净,还请闲杂人等暂且退避。”
他从怀中拿出一套金针,又斜睨了一眼碍事的濮阳信,
而濮阳忻则是怔愣一瞬,
此前也曾让人查探过这位惊鸿客,但怎不知这人还有这种讲究?
江隽意则说:“你这妻主病情复杂,我等下要用我那独门针法,此为绝学不可外传。”
他神色淡淡地说完这句话,那濮阳信倒是长吁口气,
“那便劳驾了。”
他微微一抱拳,这才一步三回头,颇有些不舍地从此处离去。
而等人一走,江隽意又竖起小耳朵偷听了片刻,但他又皱了皱眉,
因为那濮阳信仅仅只是出了一道门而已,并未走远。
他又继续想了想,又原地转了一圈儿,忽然看见桌案上的纸张,于是拿起来大笔一挥。
不久,江隽意从房中出来,“你且按这个方子抓些中药,此为大补的方子,稍后兴许能用到。”
濮阳信神色一顿,旋即点了点头。
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些什么,总之心中虽有疑窦,但一番权衡后到底还是拿着那方子走了。
等濮阳信走远,确定了四周无人监听,江小五这才眉梢一挑重新回到那张床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