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
史载元帝司马睿时,琅邪人随元帝过江者一千余户,元帝在太兴三年(公元320年),侨立怀德县于建康,以安置这些琅邪侨民。
成帝咸康元年(公元335年),又在徐州江乘县境内侨立琅邪郡,为了和北方的琅邪郡区别起见,称为南琅邪郡。北方的琅邪郡有临沂县(琅邪王氏所在的本郡),于是南琅邪郡领邑下也侨立临沂县。
可以说有晋一朝,自元始,明、成、康、穆、哀、废、简文、孝威、温侯历朝都有在江左设置侨置州郡县的记录,但多以郡县为多,设置侨置州郡地则大多以徐、扬二州为多。
“户籍方面,侨民也与普通民户或土著居民有所不同,普通民户或土著居民的户籍是用黄纸制成的黄籍,而多数侨人的户籍是用白纸制成的白籍。可是晋世黄白籍紊乱,各级官署早就失去了户籍记录,最早一份还是哀帝年间的,根本不可考。”郗俭拿着手中的一份白色的侨民户籍。
侨民白籍在内容上的一大特点是“许其挟注本郡”,即允许在户籍上注明本人的原籍,又注籍白籍者减免正常赋役。
值得注意的是,与诸多侨州郡县由无实土向有实土的转变相同步,多数侨流人口也由注籍白籍、减免正常赋役向改籍黄籍、承担正常赋役转变,完成这种转变者,则是土断政策的实行。换言之,正是土断,使得侨流人口丧失了特殊身份与优待权利。
据上陈述,东晋侨州郡县可谓“地理参差,事难该辨”,侨流人口也是“去来纷扰,无暂止息”,总结就是记载紊乱,完全没有可以参考的价值。
侨民人口需要宁朝对全国百姓户口重新普查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可是一个度田策都施行三年才卓有成效,人口普查的难度可以想象有多费时费力。
且不说度田策与人口清查,就徐宗文当初提出的公文以纸代简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除了洛阳内阁、枢密院、六部九卿、通政使司及各级衙署通一使用纸制公文办公,地方州郡还是有竹简公文递送京都!
这就是现实,不论推行任何国策都需要人去施行,没有人才谈何兴国?所以徐宗文改变原来的计划,提前以科举取代落后的世袭制和九品中正制,为的就是需要用自己人。
“为今之计只有清查户籍,总不能学前代土断吧?”裴卿作为首辅,他觉得新朝建立这么久是时候清理户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