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闻笙的动作很快，有着小孩子的通病，十分行动派。

不出意外的，柳霁谦还没说完，莲藕就甩着一串淤泥出来了，直接飞溅到柳霁谦的身上，从脸整个到衣裳前面，柳霁谦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偏偏小鹿闻笙浑然不觉，傻笑着抱着莲藕，已经变成了泥猴子也不知道。

其实有些洁癖的柳霁谦叹了口气：“......”算了。

现在大小两个人都脏了，看着软塌塌的淤泥从法衣上滑下去，柳霁谦眼皮一跳，但是怀里脏兮兮的小孩儿，却是一脸无辜。

感受着脸上的湿意，大概是淤泥，柳霁谦竟然意外的平静——或许是自暴自弃了？

不过他容忍度却是少有的高，对兴致勃勃的小鹿闻笙也是笑着的——若是平时，他怕是冷着脸就去换衣服了。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高兴过后的小鹿闻笙注意到漂亮哥哥的脸沾了泥，顿时反应过来，有些心虚，想给对方擦擦，却发现自己更脏，爪子跟巧克力颜色似的。

浑身没几处干净的，还窝在谦谦哥哥的怀里。

小鹿闻笙瞪圆了眼睛，觉得自己这个小朋友真是太坏了，居然欺负漂亮哥哥好说话，折腾成这样。

“对不起......”小鹿闻笙支支吾吾的。

“哥哥，你打宝宝撒气吧。”

说着，眼睛一闭，伸出半截已经裹满泥巴的胳膊——他是小宝宝，谦谦哥哥不会很用力吧？不要把他打坏了。

柳霁谦实在没忍住，那种胸腔被填满的感觉叙述不清楚，只是抱紧幼崽，快速亲了两口对方还婴儿肥的小脸，QQ弹弹的。

小鹿闻笙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转，扭着小身子捧着柳霁谦的脸回亲，柳霁谦的脸上顿时沾着晶莹的口水——亲他是不是说明谦谦其实不生他的气？

一大一小都没说话，但是心里其实都很虚。

柳霁谦缓了缓，毕竟是个狡诈的大人，立马转移话题：“我们去沐浴，后面给你做莲藕吃好不好？”

他倒是记得幼崽说莲藕拿来吃的事情，并不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