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萧寂雪自爆后，棠砚被那道金光踹回了现实。

他是捂着难受剧痛的心口醒来的。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萧寂雪紧紧抱在怀里，跟抱着自己的珍宝一样，抱得很紧，生怕他消失。

见自己醒来，这人眼中满是惊喜。

“阿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寂雪眼眶红着，心疼又担心的望着棠砚。

方才他修炼时，榻上的阿砚突然哭了，整个人被悲痛哀绝的气息所笼罩。

一边哭，一边凄绝的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听得他心痛难忍，心口堵塞到要窒息。

他一遍遍的唤着阿砚，拍哄着，亲吻着，安抚着，阿砚却像是陷入梦魇一样。

听不到，也感知不到。

他心都要碎了。

棠砚桃花眸通红，眼底遍布泪意，还未从亲眼看着萧寂雪自爆而亡的画面中回过神。

现在猝然回到现实，他的师兄，他的萧寂雪就在跟前。

棠砚犹如沙漠中的将死之人寻找到绿洲一样。

猛地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拽近，急切的吻上他，感受他的气息。

活的！萧寂雪是活的！

有呼吸，呼吸是温热的，他整个人也是温热的。

一头银丝未染霜白，一双眼眸仍是好看神秘的银墨色，而非森冷的血色。

他仍是清冷似月，高贵冷艳。

而非记忆海里的狼狈凄绝，被他的死压弯了身躯。

棠砚吻着他，开心的叹，真好啊！

他见不得他那般模样，会难受得要死。

萧寂雪感受到棠砚的亲吻中携带着浓浓的不安和眷恋。

便一边回应着吻他，一边温柔的亲亲拍哄着，告诉他自己就在眼前。

良久，棠砚松开萧寂雪的薄唇。

却没离开他，与他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温热的呼吸互相打在对方脸上。

清冽的檀木香，清雅的青莲香，在两人之间蔓延。

“师兄，萧寂雪！”他唤。

“我在，阿砚，我在呢。”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