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我这般，也已无力回转，你仍要拜师于我么？”

吴白天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确定此刻究竟是虚幻的影像，还是真正的武神降临。

然而，那股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俯首称臣的威压，让吴白天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虚言。

“您是武神！开创纪元，护佑华夏一百余载。

请您千万别说‘即便’二字，那沉重的假设，不该由您这样的伟人来承担。

世事无常，那些人力难及，无力回转的遗憾，要怪也只怪我们这些后辈。

未能继承您的意志，也未能在您开创的和平盛世，如您所愿的那般成长起来。

我，自知资质平庸，既无惊世之才，亦无盖世之功。

说不出什么豪言，也做不得力挽狂澜之举。华夏我救不了，人族也一样……

只不过是人就有心，哪怕是私心！

青城养我育我，两年之后，地渊入口如果当真出现在青城，

我惟愿能积蓄更多的力量与青城共存亡！如此便够了。”

“哈哈哈，好！其实……我当年也是……”

随着齐国山声音的逐渐远去，吴白天始终空悬的头，重重地叩下。

再次站起，吴白天伸手抹去额角的血迹，意外地察觉脸颊湿润，原来是泪水已不自觉地滑落。

“啧啧啧，你们仨这是多不受老爷子待见，一个个都见了红。”牧钦灶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言语也变得随意。

“大家都是老爷子的学生，说不得其中有多少个还会是他的爱徒。

不管怎么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和自己爹，大家都不用太拘谨的。”

牧钦灶理所当然的说着，将已经陷入昏迷的元缺提在了手里，“走吧，带你们去宿舍。”

“……”

"这是宿舍吗？" 林一自从踏入北渊的那一刻起，虽已逐渐适应了各种令人震撼的场景，但眼前这堆废墟依旧让他难以置信。

他环顾四周，原本应该是错落有致的学生公寓楼，此刻却只剩下一片片断壁残垣，风穿过破碎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不巧，有个学长突破时力道过猛，结果导致了这样的状况。”

林一手指向右侧不远处那栋完好无损的建筑物，问道：“那是哪？”

“哦，那里啊，”牧钦灶耐心地坐在一个破碎的床板上解释道，

“那是新生宿舍楼。不过你懂得，这边公寓楼毁了，我们这些老生就都搬到了那边去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