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克在黑暗中惊恐的挥舞着双臂,他在空气中不停摸索试图找到一个可以支撑的点,徒劳许久,昆克放弃了。
渐渐的,昆克安静下来,他站在原地,甚至不能问出一句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昆克这就放弃挣扎的样子,空气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嗤笑。
陷入这样的境地里,昆克也没了气势,他任由自己被绑起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突然冰凉的感觉袭来,昆克的浑身上下被淋湿了,他的身上混合着的泥浆顺着袍子和椅子腿慢慢流下,看见这样脏乱的一幕,那人又啧了一声。
从昆克进来到现在,他基本没听到过那人说过什么话,除了念清水如泉的那三声咒语,以及那一声嗤笑和这声不耐烦的轻啧。仅凭这点,昆克并不能认出他是谁,昆克疯狂转动大脑想要回忆起在课堂上谁的声音是这样的,可是昆克忘记了,他并不是认真上课的人,也记不起关于课堂的任何记忆。
这时一种不受控制的笑意传入昆克的大脑,他张大嘴巴发出赫赫的声音,昆克想止住自己不受控的笑声,但腰腹部的痒意让他不得不发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昆克就这样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他身下的椅子连带着东倒西歪起来。昆克尽力用双脚撑住地面,他的脚趾紧紧抓住地板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摔倒在地。
那人很快就收手了,他嫌弃的看了眼地板上的泥泞,秉持着良好的卫生习惯,他把这里打扫干净了,随后竟是一点也不在意昆克一样,径直离开了房间。
昆克感受到那人离去,他想发出声音让那人记起还有个人在这儿,结果一声毫不留情的关门声打破了昆克的幻想,昆克原本昂起的脑袋再次垂了下去,他在想自己需要多久会被发现。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昆克转动仅能转动的一点幅度,他用被蒙住的双眼看去,想要用说不出话的嗓子问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