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看着防风邶,看来他决定摊牌了。她笑着摇摇头,无所谓,不管他做什么决定自己都会跟他一起。
闻人以辰也满脸笑意的看着二人问道:“怎么了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与我分享吗?”
“若我不是防风邶,你可会恨我?”
相柳在代替防风邶回到家族后,因为身份不及他大哥,以及他玩世不恭的性格,家族并没有在他身上花太多心血。
当然他也不介意这些,而是对防风邶的母亲尽心尽力的照料。
虽然他的母亲身子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但是她对防风邶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她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们邶儿真孝顺。
他深知自己只是因为利益交换而做的这一切,却也被防风邶母亲深深的舐犊之情所感动。
他贪恋这从未有过的亲情,甚至到后来相柳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唤出那一声声的“娘亲。”
几十年对于他而说转瞬即逝,之后相柳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用过防风邶的身份。因为他已经完成了防风邶留下的心愿了,那个给过他所谓亲情的人去世了。
后来还是因为众家族的一次宴会,他才又被叫了回到那个家族。
也是在那一次他认识了闻人以辰。
防风家带着下辈们去参加世家们的宴会,防风邶嫌无趣便拿着酒盅在花园里乘凉,碰巧遇到了同样溜出来的闻人以辰,两人坐一块喝酒聊天,很快就熟悉了。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很快他们就相见恨晚的成为了知己。
这么多年来,在他是防风邶的时候,他总有一个好兄弟陪着他一起游戏人间。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是防风邶?”闻人以辰微微一愣。
防风邶站起身来,他周遭的温度突然变冷。
只见他如墨的青丝渐渐褪去,继而出现在闻人以辰眼前的是一头轻柔飘动的银发,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如雪般干净圣洁的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