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策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手中的钢笔,那钢笔在他的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反射出冷冷的金属光泽。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笑容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嗯,底下的子公司是一方面,那些不过是他的枝叶,容易对付。我最近得到消息,他的靠山还有他的资金链都出了问题。据我所知,柳家最近在银行的贷款快到期了,因为明州海关那档子事,柳家的声誉一落千丈,很多财团都像是惊弓之鸟,纷纷抽出了对柳氏的投资,生怕被牵连其中。
如今他们四处奔走拉投资,却处处碰壁,就像无头苍蝇一般,乱了分寸。咱们不妨在这上头再添把火,找人给那些有意向的投资方透透底,讲讲柳家如今的困境,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样一来,柳家就会陷入资金枯竭的绝境,只能坐以待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在精心布局一场致命的棋局,而柳家就是那即将被将死的棋子。
“高招啊,老萧!”许幻山赞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钦佩与兴奋,随即又面露担忧之色,那担忧就像一片乌云,瞬间笼罩在他的脸上,“不过,柳远志的底气在他背后的人,万一他狗急跳墙,找上头施压,咱们可不能不防。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是真发起狠来,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萧天策摆了摆手,神色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那从容的姿态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这倒不必过于担心。如今他的靠山自顾不暇,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来管他的死活?而且明州走私那档子事,柳远志还没擦干净屁股,那些把柄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他那些个见不得光的关系,哪个敢在这风口浪尖上明目张胆地帮他?
况且,咱们行事一向谨慎,所有动作都在规矩之内,就像行走在钢丝绳上的舞者,小心翼翼却又稳稳当当,他想找茬也没那么容易。我们只要按部就班地推进计划,他就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
“有道理,有道理!”许幻山连连点头,紧绷的神情稍有舒缓,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对了,老萧,跟我说这么多,你是不是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已经猜到了萧天策心中的打算,但又不太确定,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证实。
萧天策眼中划过一道精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闪电,倾身向前,压低声音,那声音低得仿佛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没错,虽然我们是被叫来帮忙的,但是肥肉摆在眼前了,不能不吃。我已经准备好了,等到了临安,先送他一份大礼。这份礼物,将会是我们打响这场战役的第一枪,让柳远志知道我们的厉害,也让所有人看看,这江湖,即将变天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柳远志在他们的攻击下狼狈不堪的样子。
许幻山听得兴奋不已,双手握拳,摩拳擦掌道:“哈哈,老萧,真有你的!这下可有柳远志好看的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到时的表情,肯定精彩极了。那一定是一张充满惊愕、愤怒和绝望的脸,想想都让人觉得解气。”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之中。
萧天策重新靠回沙发,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那姿态惬意而放松,仿佛在享受着胜利前的宁静:“不急,咱们慢慢布局,一步一步来。柳远志蹦跶不了几天了,就像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跶了。等彻底扳倒他,这一片江湖,可就真的是咱们说了算。到那时,我们就是这江湖的主宰,所有人都得看我们的脸色行事。”
“给老楚当了这么久的长工,过年了,总该吃肉了。”许幻山笑着调侃道,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期待。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萧天策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在车内回荡,充满了得意与快。
……
深夜,万籁俱寂,墨色的夜幕如一块巨大的绸缎,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唯有楚晟的别墅还灯火通明,宛如黑夜里的一座孤岛。楚晟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刚驱车回到别墅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倦意,但看到那明亮的灯光,心里还是微微一暖。
停好车后,楚晟轻轻推开别墅的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潘怡然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她的面容略显疲惫,几缕头发垂落在脸颊旁,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柔弱。
楚晟蹑手蹑脚地走近沙发,生怕惊扰到她。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一块毯子,轻轻地展开,然后缓缓地盖在潘怡然的身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尽管楚晟已经极力放轻动作,但这细微的举动还是引起了潘怡然的注意。她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迷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轻声说道:“唔,你回来了?”
小主,
楚晟带着歉意,低声回应道:“嗯,是不是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