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拽了一把甄席,“你别吓人。”
“我吓人了吗?”席爷呵声病房的人都听到了。
席爷又自问自答,“真胆小,我有什么吓人的。”
然后席爷一进入病房,“儿子闺女!跟干爹来个拥抱。”
“哟,都全了,就等我和我媳妇呢。”
路笙脸红,她真想把甄席从楼上踹下去。
两人领证了,在年前。
路笙不知道甄席为何给自己认干爹,还把她的所有信息都转移到了江家。
为了这事儿,甄席没少跑,忙前忙后,路笙问了,甄席只说:“你别管,到时候你就签个字跟我去拍个照。”
直到有一天,路笙被甄席带去了一个神圣的地方。
一旁还有工作人员、政府高官的见证,一个婚书赫然摆在了路笙面前。
路笙抬头看着甄席,又低头看着具有法律效益的婚书。
“签字。”
路笙:“我,我吗?”
“不是你是谁啊?”甄席签完字,笔直接塞到路笙手里,“签个字摁个手印,拍个照,宣个誓,以后你死了也得和我埋一个坑里。”
路笙:“……”
“签啊。”甄席催促。
路笙身子拘谨起来,她拿着婚书,一页页看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和甄席领证的,因为她在法律关系上没有亲属,虽然被奎勒外公领走,但‘外公’只是一个称呼,并非是收养。
本国律法,若想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共出一个长辈见证,那自己的那个长辈呢?
忽然,最后一页,江老签的龙飞凤舞的大名,以及下边他写给新人的祝福语,路笙扭头,看着一旁双目满是她的男人,甄席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语气温柔了,“签个字,哭啥哭。先领个证,回家你慢慢看。”
路笙的眼眶泛红,她又翻了两页,看着自己的证件信息,已经不是这里了,而是从东国嫁出来的姑娘。
路笙没忍住,泪落在婚书上。
甄席赶忙抽纸给路笙擦眼睛,“这大喜日子,别哭啊,我对你不好?”
路笙纸巾捂着眼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