绻发看上的确奇异漂亮,可收拾起来属实不易。
在同室舍友的女孩子们都在想办法给自己烫卷的时候,帝帝子每天都要为自己的绻发发愁——
——清早起来时的头发不是鸡舍,就是狗窝,乱糟糟的,光是修整干净,就得花上十多分钟。
有时候她自己都会对自己自嘲一下,说如果不梳头的话,她的小脑瓜顶上都能直接养鸟了。
列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牵动着少女的心弦,她所在的列车车厢和座位号早已铭记在心,无需再找出手机看......
算了,还是再看一眼吧,要不然她实在是不放心。
“三车六号,这下应该是没问题的,应该。”
帝帝子呢喃道,手上拖着与身材并不匹配的沉重行李箱,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里面是她的游戏本、外设和平板。
以及她的主副武器与绘制符箓的诸多材料。
帝帝子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都赶不上这个背包贵,要是磕了碰了啥的,这小姑娘是要伤心死的。
要说背包上最显眼的,就是那个被用到掉漆脱皮,被磕磕碰碰许多回,露出里层不锈钢金属材质的保温杯了。
原身的黑色图层已经丧失了大半,仅剩靠近杯底和瓶口的些许涂漆勉强存在,还能隐约看到“泸州XX”的字样,像是那些给街边老太太免费赠送的保温杯。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就是帝帝子亲爱的外婆送给她的,考上大学的礼物。
帝帝子的外祖父是四级驱魔师,前两年因为年轻时落下的旧伤复发,与世长辞,只剩她身为普通人的外婆留在世界上。
当真是世事无常。
推脱了许久,终于是没推脱的掉,她要是不受,外婆的心不会好受。
所以照例是拿着的,然后再借老妈的手变着法儿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