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冯家的财产,吴茵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冯钊的钱,只能给自己的儿子和母亲。
吴茵死死捏着协议,气得冷笑。
她不确定这份文件到底是冯万琳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冯钊的意思。
亦或者,是母子俩私下商量好的。
但她嫁进来是为了钱,不是为了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续香火。
“吴……茵……!”
冯万琳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出声,心脏越来越疼,就像有把锥子往死里戳。
她呼吸困难,用力抓住楼梯扶手,蹒跚地往上走。
听到脚步声,冯万琳强忍着痛苦仰头看上去,吴茵正举着一份协议,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我得不停地给你们家生孩子,而且不能分割财产?冯万琳,你凭什么!我他妈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你们母子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真以为开几天你的破车,住几天这座破房子就够了,我是冯钊的合法妻子,他的财产有我一半。”
冯万琳朝她伸了伸手,“药,把药给我……药……”
吴茵恶劣地笑了下,扬手把药瓶扔了出去。
白色下药瓶滚到冯钊脚边。
冯钊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必须快点打开门”。
痨病鬼重新找上母亲,等母亲死了,下一个肯定是他……得离开这里,找那位神婆来帮忙!
斧头劈砍的频率越来越快。
冯万琳哭着,声嘶力竭地喊儿子的名字。
心脏的疼痛持续加剧,她支撑不住地瘫软在地上。
“呸,活该!”
吴茵从二楼下去,看着高高在上的婆婆,像条低贱的蠕虫般,狼狈爬到儿子脚边求救。
“冯钊,你妈快死了,不转头看一眼吗?”
女人轻飘飘的声音鬼魅一般。
冯钊停下了动作,僵直在原地。
他感觉后背很沉,脖子被一双胳膊紧紧缠绕住,呼吸困难,莫名的想要咳嗽。
“咳咳咳,咳咳……”
冯钊咳得直不起腰,身子打晃,下意识将斧头杵向地面。
却听到一声奇怪的闷哼。
低头看去——
斧头杵在母亲的后脑勺上,砸出一个明显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