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上透着淡淡的皂角味,还有少女身上雪松的体香,跟那股白桃味的甜腻混淆在一起,他心如乱麻地四手并用,总算是穿好了。
四只健硕的手臂毫不费力地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来。
他微微一愣。
白袍和交领的缘边上绣着藏蓝色的图案,松松垮垮的衣领遮不住古铜色的胸肌,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更加具有诱惑力的美感,除了腰部和背部太过紧绷之外,其它竟然一点不适都没有。
“……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女人就算是个初学者,也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她眸色淡淡:“感觉如何?”
“一般。”他立刻说道。
他还补了一句:“你让我穿女人的衣服,你真是……”
话没说完,后领绷紧的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线断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等一下。”露子转头回殿里拿了个黑色的围领,不顾他的反对直接套在了他身上。
看上去很松,其实有点卡脖子,对于他的作用……就跟狗套上了项圈差不多。
宿傩想骂人:“你给我穿的什么?”
“你脖子后面的领子开线了,拿这个围领遮一遮。”她面不改色地稳固好两面四手的模特。
这个额外的东西,其实是她做完的边角料,随意做着练手,没想到真用上了。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烦死了,穿得太紧了,我不穿。”
他讨厌这股束缚感,深色的长指甲就要把它撕下来。
“我只会做这一件。”耳边是她的话。
他的动作硬生生地止住了。
露子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成功在宿傩的身上得到体现,满意地评价:“还挺人模狗样的。”
“……”
他内心的小人正在狂怒捶桌。
……
露子从盂兰盆节后增加了下山(巡游)的次数,在这段期间,她和宿傩的猎杀行动仍然没有停止。
在去往平城京(奈良的京都)的路上,多了许多外来的生面孔。
此时近10月,城内出现的青年才俊应接不暇,大部分是地方诸国送来的贡人,还有少部分是从大学寮选拔出来的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