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左脚猛然一踢,当场把刚才放下的椅子踢裂开来,随后再次怒吼道。
“你踏马连我爸都不算!你玛德就是个畜牲你知道吗!从你一遍遍说谎图我的利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一生里最大的敌人了,现在我不论结果,要不就是滚,就不就是报警,你选一个!”
月寂其实很明白,房子一半是他父亲的,一半是他自己的,但真要涉及到那个地步,自己的实践知识必然没有对方高。
也就是说,按照法律来,自己被赶出房屋是有可能的。
他不是没考虑过出租房,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几乎没有钱财能力去支撑自己这么做。
如果眼下自己的安全港都无法保住,那么他的父亲就会从害死自己变成间接害死所有人。
“行了,我走!我走!月司鸿你可别让我拿到你的身份证!”
女人怒喝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大门。
而月司鸿也是叹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胸前的衣服也被撕裂开,似乎是刚才斗殴时造成的。
看到这一切,月寂也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不是不理解你那个时候的苦,我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但你没有当一个称职的父亲,因此我也不会帮助你。”
月司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仰在沙发上,眼神里带着悲哀与迷离,片刻之后,便拖着闷气回到了另一间卧室,留下来一地狼藉。
……
月寂也没多说什么,他也很清楚自己父亲经历的痛苦与无奈,但他无法原谅月司鸿这几年的所作所为。
月寂摇了摇头,开始对狼藉的客厅进行简单的清理,至于刚才保护电视,是因为那后面连接着路由器和网线,他不可能任由那女人破坏。
收拾完这一切后,月寂感到一阵愕然。
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每每面对那不称职的父亲,内心都会显现出强烈的委屈情绪。
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会哭的相当之凶,和自己的朋友诉说这一切的不公或者谁谁有多傻比吧。
然后自己再去做些傻事,哭诉这一切的不公,生活的悲催。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才会明白,痛苦最后只能扎根于内心的深处,永久不得解封。
直到学会面对它,即便背着巨大的苦痛,也能随时切换心情,再次面对人生。
这是人成熟的表现,月寂也对此感到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