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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静淑终于发现丈夫的不对劲来,从他回来到现在对自己都是冷淡的很,迟疑的问道:「是不是方靖他说了什么?」

陈良和看着黄静淑的眼睛,「难道他不该说些什么吗?」

黄静淑不知道方靖对丈夫都说了什么,以至于他回来后对自己就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所以才开口问了,但丈夫的回答却更是让她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可不接就更不知道方靖说什么了,她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那他都说了什么?」

「和你说的正好相反!你说我是该相信你说的还是相信他们查的?」

黄静淑感受着丈夫盯着自己的目光,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他这是不相信自己了。

强装出镇定的样子,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他们总不能为了惩罚升弟就乱编排,或是屈打成招吧!老爷,你可得想法子救救升弟,不能让方靖他公报私仇,他就是记恨升弟无意打死他侄儿的事。」

「他编排?比起你轻轻松松对我说几句话,那他可真是编的太辛苦,为了编的真实,为了能报复到你弟弟,他费劲心思去找你弟弟打死莫聪的证据和当时见到他打人的证人。」

「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有关于黄齐升的事,大理寺要是砍了他的头,他也是罪有应得。」

陈良和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可刚走出两步后又转头来看向黄静淑,「以后你娘家的人胆敢再打着我的旗号在外行事,别怪我不客气。」

黄静淑被陈良和的话震惊的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在丫鬟的伺候下回她的院子去。

在陈良和从大理寺走后就马上和留下来监视着他们的人对接信息,虽然陈良和没有表现出想要救黄齐升出来,可他还是不放心的让人一直注意着国公府的动静,怕他又搞出幺蛾子来。可是让他奇怪的是,一直到开堂审理这日,他都没发现国公府任何动静。

不过,他是高兴的太早了,衙门开来后,准备开堂前,就听到衙役来报说陈国公来了。

陈良和来了,方靖反倒释然了,随着大理寺卿走上前恭迎他的到来,道:「国公爷终于来了!」

陈良和怎会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他是料定自己还会想法子救黄齐升出去,一直等着自己来。

算了,不和他计较,谁让自己理亏在先,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说道:「方大人既然都已等着了,我不来岂不是对不起方大人等我一场了。」

方靖本还想再说什么的,身上的官袍就被大理寺卿杜文松给拉了一下,「陈国公大驾大理寺,定是想看看我们如何为民请命。」说完后便往旁边退开一步,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陈国公请上座。」

陈良和往前一步道:「我只是来旁观的,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用管我!」

杜文松本就是句客气话,听了他的话后又顺势招呼人抬了凳子上来让他好落座。

迎了陈良和进堂后,杜文松又上前象征性的问道:「陈国公,咱们是否可以开堂了?」

陈良和又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再说了一遍,「我说了,我只是来旁观的,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用管我。」

陈良和再次说自己来是旁观的后,杜文松也不再多耽搁时间,「好,那我们就不再耽搁了,升堂吧!」随后便走向大堂中间坐下,随着他的落座,方靖等人也依次落座准备开堂。

杜文松坐下后,拿起桌上的惊堂木一拍后喊道:「升堂!」

在他的声后,衙役的声音也立即响了起来,随即莫庭雨夫妻二人和莫紫菀被带上了堂来,「台下何人?有何冤情?」

「大人,草民是沧溪县蓝湾村的人,叫莫庭雨,来是为了告黄通政家的小儿子黄齐升,他在四年前打死

了我儿子莫聪,儿子死后,儿媳受惊吓后难产伤了身子,一个月后儿媳也跟着去了。」

说完来意后又悲痛欲绝的说道:「大人,我儿子来京里只是为了卖点山货,一不认识他,二和他也无冤无仇,他就这样害死了我们家两个人,求大人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