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走到灵力剧烈波动的地方，凌度还没来得及解开自己封闭的视力，就感觉被一股黏稠得快化成黑水的怨气给包裹住了。

睁开眼睛，从怨灵扑上来的空隙中看出去，借着自身散发的火光，凌度才看明白眼前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大概有10米深，直径百米的大坑。

大坑就算了，坑底却铺满了密密麻麻一层叠一层的白骨。

“原来是个万人坑。”凌度啧啧两声，“而且看样子这还不是乱葬岗那种没人管的地方，这么浓稠的恶意，只能是把半死不活的活人丢进来让他们自生自灭之后形成的。”

就是进入坑里的人本来是活人，大概是遭遇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丧失了力气之后，直接将活人扔进这个坑里等死。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里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疫病，但是由于没有用药医治，就将仍然活着的病人扔进坑里自生自灭。

不过结合地域性来看，凌度觉得还有一个更加接近事实的猜测，那就是，农/奴活祭。

因为奴隶主想要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保佑，将农/奴当成牲畜直接活着扔进万人坑里祭祀。

有一个名叫“雪监狱”的房间，就是专门用来折磨农/奴的地方，美其名曰“清洗罪恶”。

刚进去就会受到鞭打，然后就是戴上几十上百斤的帽子活生生把头压破，把眼球挤出来，或者被烙铁烫死，或者被挖眼挖舌。

如果这个农/奴是12-14岁的少女，那就更好了，可以把背部的皮肤完整地剥下来，制作成美丽的唐卡，从少女的头顶割开一个口子，然后用水银灌注下去，直至肉和皮完全分离。

还有僧人们常用的达玛茹，就是用农/奴的头盖骨和活祭的人皮制作的手鼓。

僧人们相信，头顶是最接近于神明的地方，方便他们和神明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