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没有任何在算计的表情,但墨鹤济却不敢掉以轻心,洛珩君不是那么好欺瞒的,更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真与其斗什么,还不知多少人都会落败。
“今日你与沐安皇子一事,朕已知晓,”他决定开门见山,“朕听说太子当时也在场,可否如实?”
“陛下说的不错,臣与沐安皇子一起捕得黑熊时,太子殿下确实在旁。如若陛下要问臣为何不肯带殿下,而是带上沐安皇子,那么臣就要提起今日到底都发生些什么了。”
洛珩君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因君臣地位相差就畏惧他。
他们相视无言,墨鹤济知道她在内涵什么。
希晨这些年骑射不佳,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而沐安皇子一向什么都做的不错,于她而言更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真当有黑熊之类的猎物时,带希晨还是带沐安皇子,一目了然。
只是他还想为希晨说几句话:“朕清楚,在那个时候,你选择沐安皇子实属合理。但秋猎场中,你们该做什么,朕希望你明白。”
虽说他打算与南疆交好,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沐安皇子在秋猎中拿了魁首。
每年秋猎魁首都可向他求一道圣旨,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更何况洛珩君去年秋猎时乃是魁首,怎会不知道此事?再论其身处高位,又掌管全局,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弊。
“臣自是明白,”洛珩君起身拱手行礼,“也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有没有让朕失望,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够了。”
墨鹤济起身带人离开,洛珩君目送其离去后,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只觉唏嘘。
陛下为何不肯听她说当时详细,她心中明白。
没人不清楚墨希晨是个什么样的人,左右会的不过是个三脚猫功夫,真带上也就是个拖后腿的。
所以陛下从始至终都要的是她的态度,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申明,陛下也要这颗定心丸。
她实在掩不住唇边笑意,任自己坐于桌案前,点了灯烛,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只是不知她怎就看得入了迷,连营帐中来了人都没注意到。
待她意识到有人来时,人已坐在客位上看着她,面含笑意。
“瑞依?”她又惊又喜,“天如此晚,你怎地来了?”
“你也知道天不早了啊?”人拿过她手中的书卷,放在桌上,“我来可是有一会儿了,你这才注意到,可是有些不尊我啊。”
“臣怎么敢呢殿下?”
“本宫看你可不像什么不敢的样子啊。”
二人笑闹几句,随后墨瑞依让她熄了灯烛,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入林的。
“殿下看上去可实在关心臣啊。”洛珩君突然凑到她脖颈间,温热的呼吸险些让她把持不住。
“瞧这话说的,太傅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本宫未来的夫婿,难道本宫不该体恤一二吗?”
她急忙后撤了些,却恰好与人相视,深邃眸中是将要溢出的情意。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