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走向和自己想象的有所出入,洛云倾连忙解释道:“并非是此缘由,哥哥误会了,我只是想起了母亲,想要知道若是母亲在,会不会因此而喜。”
她想过无数次,自己和琅玕能够成婚,太多人喜闻乐见,那么已逝的母亲,是否又是愿意的呢?
这个问题同样让洛珩君陷入沉思,眼下自己与云倾的日子愈来愈好,应当算得不负母亲遗愿的。
“若是我来评判,周夫人对你们二人的表现怎会不满意?珩君你是当朝太傅,官拜一品,权倾朝野;云倾坐上了周家家主的位置,多少京中贵女都自叹不如。如此一看,你二人怎地不让周夫人满意?”
墨瑞依平心而论,她并不觉得珩君和云倾差在哪里。相反,从珩君刚出名时,她就知道珩君绝非池中物。
而随着与云倾往来之多,她也发觉云倾从不是传言中不谙世事的傲慢之人,她们都是周夫人最骄傲的孩子。
她一直都觉得,她们是比自己要难的。
而为什么不论是云倾也好,珩君也好,她们都时常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
无外乎是因为这些年遭受了太多,哪怕是云倾被珩君留在京中,也经历了太多事。
因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们,所以谁也不能走错一步。
这是她们身为周夫人后代必须做的,只要担这个名头,就必然要为之努力。
洛熙淮并不是能困住她们一生的人,周夫人的才女之名、周家继承人的身份,都是她们需要走出的困境。
可直到此时此刻,珩君都未能脱离周夫人的光环。洛太傅,周夫人之子,其才能不输周夫人半分,颇有周夫人当年风姿。
而云倾更是成了周家家主,与其说周夫人到底会对她们的现状满意,倒不如说是会对自己满意。
珩君与云倾现在的声名等加在一起,可不就是周夫人自己?
虽说她们各自清楚,也想摆脱这种境地,但困扰她们一二十年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彻底解决的?
“珩君、云倾,我们走吧。”
婚礼结束,墨瑞依留了几个侍卫帮江景舟守着,唤她们离开。
在回洛府的路上,洛珩君兀的想起原来让求宁大师算吉日时的一些忌讳。
虽说没什么大事需要顾及,但总归还是要防范着些才对。
“过几日墨希晨应当不会被特赦吧,”洛云倾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陛下能允哥哥八月离京,说不定也会……”
她不敢想若是墨希晨真的出现在方府,自己是否能演好戏,不被他看出半分破绽。
“应当不会,陛下既知我与他这件事谁对谁错,就不会允他此时离开东宫,”洛珩君示意她无需太过担忧,“陛下是不愿意看到相同的事再发生一次的,短时间内定不会让我与他在任何地方碰见。否则也不会在允我八月离京的同时,让他禁足两月,特地让我二人错开。”
这便是她最初听到禁足两月后的想法,若不是如此,陛下无需拂了墨希晨的面子,只为给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