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饭菜重新上了一份后,吴老板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洛珩君留下,让他一起用膳。
“我要是留在这儿,不打扰你与公主相处了?”吴老板朝墨瑞依看了一眼,“你二人亲近便够了,还拉上我做什么。”
“是有话要与你说,也省得你稍后再跑一趟,”洛珩君有些许无奈,但还是解释了,“要真说什么时候不该留你,我肯定是心中有数的。”
吴老板暗叹这人越来越妻管严的同时,也安心坐在位置上,陪她们一同用膳。
如果他知道洛珩君说的话会如此骇人,他发誓自己绝不会留在这里。
“你再说一遍?”他刚吃下的一口饭险些吐了出来,“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麻烦你把洛彬奚的衣冠冢迁到余韶稚住的地方,”洛珩君慢条斯理地吃着眼前的饭菜,时不时为墨瑞依夹了菜,“我若记得没错,你先前特地将她安排在一处宅院中,日日让人控制着她吧。”
“你记的是没错,但这样毁了我一处宅院可不行。”
“除了宅院的使用权我买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加钱。”
吴老板几乎是毫不犹豫,钱嘛,多挣点儿又怎么了?更何况这还是珩君难得主动送钱,他肯定是要收的。
倒也不是说他坑她什么,只是那处院子地段不错,他自己这么些年没舍得用,现在养着余韶稚那个废人不说,还要往院中迁坟,得加钱才行。
如此答案确在洛珩君意料之中,虽是朋友,但这账也要明确算才好。她的要求本就无理,多拿出些才算合理。
更何况她不是没去见过余韶稚,那院子确实不错,只是用来圈养余韶稚这样的人,实在是浪费了。
“今日不是说要去见她来着?不如就带着这个好消息去吧,”墨瑞依示意她不必再为自己夹菜,“也算为她着想,次次都带着洛彬奚的消息见她,倒费了你们不少心思。”
她此话一出,两人先是一愣,随后齐声笑了起来。
他们谁会不清楚,余韶稚越是悲惨,他们越是觉得大仇得报呢。
大抵只有余韶稚一人不明白,次次的反应都让他们心满意足吧。
……
在得知洛彬奚的墓碑不久后就要送到宅院时,洛珩君一行人也从回香楼离开,去往宅院。
与来时不同,她离开时极力隐藏存在感,不想再似先前那般万众瞩目。
“不是我说,什么时候咱们太傅大人也这么怕被人看见了?”吴老板注意到她的行径,难掩笑意,“要是你真不愿被谁看见,与我说便是,我让人为你清场。”
“这倒不必,明日再传我不顾民生,只顾自己享受,那便麻烦大了。”洛珩君立刻制止,不愿背上如此名头。
“我就不信这京城里还有人敢说你什么不是,”吴老板笑道,“京城里的事我要是不清楚,怕是没人再知道什么了。那郑家小姐,不是已经被你送入东宫了来着,还有人敢像她一样乱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