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胡铮不可置信,“云倾丫头可是我们整个军营放在手上捧着的,这几个人胆子如此之大,看来是真不把我们这群兄弟放在眼里!”
他并未夸大其词,自云倾去过边疆一次后,军营里数不尽的大老爷们儿对云倾那是念念不忘,倒不都是男女情爱,更有老父亲对女儿的宠溺。
话虽然难听了些,但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他就跟那些人一样,巴不得把云倾丫头放在身边养着,谁觊觎两眼都想给对方揍一顿。
现在珩君居然说有人在京城散播云倾丫头的谣言?这是想领教他和兄弟们有多护短了。
洛珩君怕他真这么做,急忙拦他:“你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我还能让云倾受了委屈去?现在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除了那所谓的余孽,大多都进了乱葬岗一带。”
再次提到余孽二字,墨希晨一身冷汗险些浸湿自己的衣裳。他东宫内现有一太子妃与太子侧妃,均参与了这场谣言。
一旦太傅或者是胡铮谁执意追究下去,他怎么都保不住二人。
即便他未曾想过要留着郑亦婉她们,可现在洛云昔腹中有子,他短时间内必然无法舍去洛云昔的,否则日后他还要再对不起太傅……
他不敢想,如若自己真的再犯下那些混账事,太傅还能像现在这样一次次原谅自己吗?
“如此倒好,那些人该处理的就尽早处理吧,造谣云倾丫头,真是嫌自己命长。”
提起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胡铮难免冷哼,更难免对墨希晨有些敌意。
他确实一直都不过多关注京城里的事,但这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正妃可是郑家嫡女,这一事传得人尽皆知,又如何让他充耳不闻?
“说起来,我倒是记得现如今郑家掌权已不在郑家嫡女手上,是郑大人掌权,对吧太傅大人?”墨瑞依有意让墨希晨难堪,主动贴上洛珩君,问她郑家详细。
“公主说的无错,太子妃出嫁那日,前脚刚从郑家出发,后脚郑家就宣告世人,说太子妃与郑家再无关系。至于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旁人就不从得知了。”
胡铮当时还没把一切联想起来,现在知道这一切,满腹愤怼无处宣泄,便都倒在了郑亦婉一人头上:
“要我说,就是郑尚书看得明白,知道把家族中的祸害清出去,不至于让自己日后太难堪。”
他这话一出,墨希晨愈发紧张。郑家是可以把郑亦婉踢出去,但是他现在如果立刻与郑亦婉和离,或是他休了郑亦婉,这对他的名声都不是什么好事。
玉扬之前帮他权衡利弊时更说过,无论什么时候迎进太傅,在未登基前,都不可让郑亦婉的太子妃一位被任何人顶替。
否则无论顶替的人是谁,流言蜚语都不会放过这个人,他怎可将太傅推入如此境地。
现在他搭话也不是,不搭话也不是。他没想到太傅与胡铮能聊到这些事,每一件都不是他直接做的,可每一件又好像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