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洛云昔这个先例,后续你想做什么也可效仿那日情景,”元沐安却觉不妥,“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有她在前,墨希晨才会愈加防范,你要怎么得手?”
“难不成他会防着我?”人冲他挑眉,“只要我不暴露,他对我就只会愧疚,何来防范一说。”
他哑然,人这话不假。只要她不暴露一日,在墨希晨心里,就愧对于她一日。
可是要如何不暴露?他不信墨希晨现在还会愿意娶旁的女子,怎么可能任珩君算计。
“一样的招数,郑亦婉是不屑用,那就把脏水泼到她头上。”
她不愿多饮,再次执子于局,大有与人决战至天明的意思。
但她不提及的事,元沐安却不能不提。
“你真的不问我今日上午为何突然来找你?”
他实在坐不住,按理来说他那时是不该来的。没有提前相约,实在过于突兀。
“你这么做自是有你的原因,我问岂不是显得太莽撞?”她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昨日的事我又不是不清楚,想说便说吧。”
“我昨夜让人传书信于我母后了,”他一五一十地交代着,“放心,一定代你问好。”
“比起这个,我倒关心你到底以什么角度去告诉华姨,你与清乐小姐的关系。”
是他在追求她?还是别的?
“自然是实事求是,我可没有那造谣的习惯,”元沐安笑着捶了一下她的右肩,“母后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我猜华姨会让你别耽误人家女子,以你的身份,娶不了的。”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实话实说罢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她直视元沐安,嗤笑道,“难道沐安皇子如今已经可以与南疆半数以上的百姓为敌了?”
他随即笑出声:“你明知这不可能。”
“你也明知自己就算这时给了许诺,也做不到。”
他不再接话,与她一同下着棋,仿佛下棋可以逃避一切。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逃不过去的。即便母后没有回信,他也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什么是不该做的。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京城内大肆追求李清乐,却不能让人成为南疆王后;他可以说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