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君一行人与求宁见面,片刻寒暄过后,她便将自己意图说出了口,问人能否帮他们算这个吉日。
“自是可以,只是太傅想要什么样的吉日?宜婚嫁或是宜……”他顿了顿,不再接话。
她回道:“自然是宜婚嫁的,家妹尚未成亲,太子殿下也无正妃,都需要一个好时候。”
“珩君你莫不是忘了还有我们的,”墨瑞依轻轻捶了她一把,似是有些恼,“我们今年也会完婚的。”
“是我疏忽,让你生气了。”洛珩君拍了拍人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置气。
她清楚人不会因为这些事就生自己的气,说白了,只是为了刺激墨希晨罢了。
毕竟现在只有不断逼着墨希晨生出逆反的心,她们才能最好的达成所想。
“你记得那么多,偏生忘了我们之间也要完婚,洛珩君你什么意思啊!”
人一把推开了她,俨然是气上了头。
“好了瑞依,太傅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墨希晨出来当和事佬,“太傅大人,这种事可不许再有下次。”
“定当不会。”洛珩君恭敬行礼。
“皇兄!”墨瑞依俨然一副娇纵模样,“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偏心洛珩君!”
“本宫并不是偏心谁,只是你二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对你二人也是好事。”
何止对她们算好事,墨希晨眼中情绪复杂,对自己来说更是。这件事倘若处理不好,太傅与瑞依之间说不定就会生出隔阂,到时他自然能从中谋利。
墨瑞依这才罢休,安分下来,转身与云倾出了禅房,将其他人留在这里。
她这一走,衬得几人愈发尴尬。墨希晨只得出来打圆场,瑞依不曾嫁出,当然还算皇室的人。
就算人真的嫁给洛珩君,以眼下容国子嗣甚少一事可见,人百年之后依旧会入皇陵。
届时太傅与她,便是生同衾,死同穴。
生同衾,死同穴……墨希晨根本不敢想,两人会一辈子在一起,自己的所有感情会跟一个笑话一样,而他会成为所有人的笑谈。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脸色怎得这般不好?”求宁故作不懂其中恩怨,“需不需要求宁差人去找郎中?”
“并非大事,只是本宫有些心悸,老毛病了,片刻后便好。”
他不知扯了多少谎,什么老毛病,明明是在发现自己亲手将心爱的人送给别人后才有的问题。他日夜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做出那样的决定。
自然他也让人查明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将洛云昔领进宫中。
一切都显示着是洛云昔的手笔,人在婢女给他的酒中下了药,醉红颜的药劲他是听说过的,更在太傅身上见识过。
因此当他一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冲进洛云昔现住的宫殿中,砸起了东西。
直到再无东西可扔,他才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给本宫下药,这是谋害皇嗣!”
且不论对他如何,这一次下药,与人苟合,已经让他失去了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