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羡之离开,墨瑞依笑道:“你倒是真关心他,他才走多久,你就让羡之跟去盯着他。怎么,还怕他做傻事?”
“怕,怎么不怕?”洛珩君凑近她些,“若是他真说出自己对我的心思,那你我二人的婚约,可不就成了你们站在对立面的导火索?”
“他应当还没那么蠢。”
“那可说不定。”
她们一齐笑着,既笑墨希晨的自以为是,又笑与对方的共频。
……
一连多日,洛珩君均是早朝后便去城外军营,与将士们感情愈发的好;时不时还会回杜府见见杜衡,不因搬离而生疏半分。
“眼瞧明日就是南疆使臣到京之时,珩君你要多多当心,”杜衡嘱咐道,“听说云国如今乱了,南疆的人又多阴狠之辈,说不定要怎么对我们动手。”
“杜伯伯放心,珩君不会出事的,”她劝人宽心,“更何况我前面还有太子他们顶着,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一点倒是说的没问题,杜衡点了点头,稍稍安了心。
是夜,洛珩君再次出城,只是目的地并非军营,而是别院。
以她对某人的了解,此刻多半已经到了别院,说不定正在提前准备什么。
果不其然,她到的时候别院正烛火通明,显然是要等着谁的。
“我就知道你要来,”人注意到她的动静,唤她过来,“珩君,再来与我对弈。”
她顺从地坐在人对面,执白子,顺着人的棋局下。
一炷香后,胜负已定。
“这么久不见,你的棋艺愈发精湛了,”元沐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这次霜雪要来,南疆没有和亲的意思。”
“我知道的,且不说你舍不舍得,华姨都不会允许的。”她帮人收拾着棋子,已无再下一局的意思。
“诶诶诶,你别急着收啊,”人绷不住架子,急忙阻拦,“跟我再多下几局,这离天亮还早着呢。”
“我们南疆皇子,多下会儿可就天亮了,”她提醒道,“别忘了,你是使臣,我是迎接之人,要是都一脸困倦,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元沐安这才作罢,任人收拾棋局,待人收拾完后,新上的普洱也已倒好。
“话说回来,洛熙淮死了,你不打算来南疆吗?”他再次发出邀请,“你也算完成周姨的遗愿了,来南疆吧。有我与母后,你在南疆的日子不会太差的。”
“不了,这京城内有我在乎的人,”她轻呷一口热茶,看向城门方向,“沐安兄,今时不同往日,我变了许多。”
他几乎是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可置信道:“珩君,你的意思是……你爱上墨瑞依了?”
他实在没法接受,他一直以为人不会选择皇室的人。可人如今告诉他,她爱上墨瑞依了。
“嗯,”她大方承认,“沐安兄,我看透了许多。”
“没想到,鬼门关一遭,居然让你看透……”他仍震惊着,“话说回来,洛熙淮的尸骨呢?我听说墨希晨把洛彬奚的吊在城门上让人引以为戒,他的呢?”
“我让人扔在了乱葬岗,草席都不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