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彬奚看着人在诸多小姐中周旋,试图通过其他人往上接触到太子,不由觉得可笑。难不成人真以为嫡出的人看得起她这么一个庶出的?庶出就是庶出,哪怕他们生母是平妻,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出身。
她并不知道人想法如此,对于她而言,多与他人来往利大于弊。被耻笑两句也好,被折辱也好,只要她坐上太子侧妃的位置,一切都不算什么。
“殿下,”她看见了墨希晨的身影,匆匆跟上,“臣女云昔见过殿下。”
“起来吧,”人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洛小姐可是有事找本宫?”
他实在不愿与人来往太多,因为他注意到洛珩君往自己的方向看,他并不想被人误会自己与洛家有勾结一说。
意识到人不想跟自己有过多交集,洛云昔最终还是想着要用下流之举去拉拢人心。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洛珩君的决心吧,她送离人时攥紧了手帕,秋猎之事她算是打听明白了。也难怪言公主会被陛下一直禁足在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做的那些确实是有些过分。
可就像她想的那样,墨希晨即便是太子,也不会有洛珩君那般的恒心,很难躲得过春药。醉红颜难得,但她早就求了一份,一直都带在身上。
她不想这么做,但她也没办法了,总要用一些手段的。当年娘也是这么做的吧,不然怎么让爹娶了她的?她再讨厌人那份做派,却也只能这么做。
“玮艺,想尽办法把这份药下在太子的酒中,”她把药给了身边的婢女,“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手,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她经不起失败,这次必须成功。
而羡之在洛珩君的指示下,一直盯着洛云昔那方的动静,看到玮艺离开,她立刻禀告。
“跟上去,如若是要给太子下药,记得帮她,”洛珩君落座于墨瑞依斜对面处,颔首一笑,“别露马脚,让她再自信些。”
也许她能帮洛云昔暂时脱离洛家,至少不会与洛彬奚一样早早死在一场平叛中。不过最终也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她没那么心胸宽阔。
在云倾的及笄礼上闹事还想安然处世,那可实在够呛。
歌舞升平,诸位大臣饮酒寻乐,墨鹤济不断看着席位上的各位大臣之间的暗波,实觉荒唐。
他看着不少人上前问洛珩君是否愿意婚娶,又可有人选,实在荒谬。洛珩君的婚事除了他,谁说的都做不了数,这些人难道不清楚吗?
是不清楚,人明面上隶属于希晨,不是他手下的人。
“太傅,”他点了她,“可有意愿婚娶?京中适宜婚嫁的女子颇多,总该有你心仪的。”
人匆忙起身:“承蒙陛下厚爱,臣此时不愿成家,还望陛下谅解。”
你看,态度都这么明显了,还是有人上赶着去问,他冷笑两声。
“若是愿意,朕的两个女儿也都待嫁,太傅可挑选其中一位,”他饮下杯中酒,“瑞依与言柒都可,只要太傅选择,朕即刻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