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你方才与洛珩君在一起?”季宛筠示意她坐下,无需太过紧张,“母妃虽愿见你与他日益亲近,可还是要防着些的,他可不是什么善辈。”
“儿臣知晓。”墨瑞依应的很快,她当然知道要与洛珩君保持距离,可现在还想防着,怎么防?
她同洛珩君现下的交集愈发的多,许多事他们甚至是相辅相成,人比旁人更知她详细,此刻再说防,已是防不住。
可季宛筠不知道,她一直以为瑞依做事留了后手,是不曾对人全盘托出的。因此她才会在今日听说瑞依同洛珩君他们一同在回香楼时,速速让人将其叫回。
“这几日新的大理寺少卿上了位,沈仲辛也就无用,看来你父皇真是下了心要去砍太子的臂膀。”
“沈答应不是也要病逝了吗?”墨瑞依想起那入冷宫许久的人,问人意思,“沈大人在前朝不得意,她在后宫不得心,一起死了倒也没什么吧。”
她不觉得自己残忍,这世道本就是弱者亡强者活,沈仲辛自取灭亡,又如何能怪她什么?
即便她没除掉他们的想法,洛珩君也会有。人与她想法无差,不可能放过任何可能翻身的手下败将。
季宛筠不做声,对人这样的安排表示默认。倘若沈答应当时那法子真成功了,赵贵人一倒,她多多少少也要受到波及。
就像皇后因为替沈答应说了几句话而无法前往秋猎一样,她也会因为平时与赵贵人来往过多而被陛下放弃。
万幸陛下不曾相信沈答应,不然如今她与任良韵的情状可就反过来。她是未曾去笑任良韵如何,可保不齐人会对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