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陛下不会强行留下她,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已知道她受过伤,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她此举不妥。
刚出行宫她便一头栽在了羡之身上,催人赶紧带自己回营,万万不能让别人跟上。这药她是喝了,至于有人想得逞,必然天方夜谭。
她浑身发烫,羡之也意识到了不对,匆匆为人打来冷水,让她泡去邪火,莫误了事。
“到时记得除了墨言柒,”她极力克制住自己,发颤的手紧紧扣住浴桶边缘,“无论谁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放进!”
她的话已经失了逻辑,羡之一时不能理解人前一句是什么意思。良久后她才反应过来,主子这是打算借着太子或者洛熙淮的手,杀了墨言柒。
洛珩君觉得自己几乎要焚烧在浴桶中,冷水带来的凉意似乎洗不掉那份药性,她已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自打看见人喝下了酒,墨言柒的注意力一直在洛珩君身上。人前脚离开不久,她立刻带人跟上,好不容易下成了药,万万不能让别人捡了漏。
注意到两人都不在席上,墨瑞依让陌桉去查是如何一回事。明明白日里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此时乏力?
她可是听陌桉详细讲了人如何折磨沈仲辛,而沈仲辛被送回之时她也去看了两眼,不可谓不严重。
只是一想到人第一日挑衅了洛太傅,她心情也不怎么好,拿了匕首剜掉了对方一块肉。看着人疼醒的样子,她似乎体会到了洛珩君当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