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下班。
吃饭,睡觉。
行尸走肉般穿梭在这城市,坐了近两个小时的地铁从南沙回来,车厢里人挤人。
我靠在车壁上,接了电话。是朱迪。那女人的声音飘渺地传来,“阿宁,在哪呢?”
我说刚从南沙回来,现在在回报社的路上。
“行吧!辛苦了,那报社见了,我等你回来。”朱迪温温柔柔地道。
那女人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好脸色,这是怎么啦?
回到报社,已过了下班时间。他们都走了,朱迪办公室的门还虚掩着,灯亮着。我敲门探头而入。
“朱总,您找我。”我微笑着,望着那坐在办公桌前的女人,锃亮硕大的耳环垂挂着,烈焰红唇泛着温润的光泽。化了淡妆,眉青青不媚而秀,眼澹澹流波动人。女人笑着,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坐!”她埋头看小样。
我坐了下来,如临大敌。
“你来花城多久了?”她起身,拿纸杯,倒水,放在我面前。掠起一阵香风。
“谢谢。”我起身双手捧着滚烫的纸杯,“快两年了吧!”怎么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还是个新人呐!”朱迪拿出一份报纸,丢在我面前的桌上。“恭喜了!”
我放下水杯捡起那份报纸,是一份获奖名单。赫然在第三行看到自己的名字。
“这是什么?”我不解。
“你那篇古建筑保护的稿子写得蛮不错,编辑部就选送了上去,参加了市里的一个征文比赛。恭喜你了!”朱迪揣着手望着我。
我猛地站起来,拿起那份报纸。我获奖了?
朱迪笑得讳莫如深,“获奖了可是要请客的!”
“那是,必须请客,朱总想吃什么?我去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