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抱着玫瑰花慌不择路地往公寓方向跑去,心如鹿撞。
一个影子长长地拖在后面。
我忙掏出手机嗯啊哼的装作打电话。
“陈……陈烟,我马上到家了,你出来接我啊!”我快步朝公寓楼跑去。
那道阴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气喘吁吁地进了电梯,手慌脚乱地拨着陈烟的电话,打不通。为什么打不通?
回到家,我忙将门反锁。将所有的窗都关上、窗帘都拉上。
继续打他的电话,还是不通。好像,突然人间蒸发。我心里惶惑不安。从来没有这样地害怕过。失去一样东西对我而言不过是再普通再寻常的际遇。可是,在这个夜里,我需要他的时候,突然就找不到他了。心里的城堡如沙聚一般,瞬间塌陷。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泪流满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醒了,想起昨夜见鬼一般的“际遇”,我再也不想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待下去。
胡乱洗漱完毕,锁了门,挤上地铁,回到报社,第一件事,找朱迪销假。朱迪不在,老沈嘴里叼着烟走出办公室,朝过道尽头的我招招手,“阿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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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朝他走去,挤出一丝笑来,“领导,早晨。有何指示?”
“好些天没见你了,有点想念,假期旅行去了吗?文姐说你生病了?”老沈伸长手臂来揽我的肩膀,我略一低头避过了他的触碰。朝离他不远的阿柔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哪也没去,就去了清城,漂流的时候掉水里差点没淹死哈哈!”我坐在阿柔面前的椅子里,靠在她的办公桌上,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故。
老沈和阿柔共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空间很大,只摆了两张办公桌,靠墙放着三架报夹和杂志柜,窗台上摆着茂密的绿萝,窗台下放着一排褐色的真皮沙发。我伸手取了一本杂志,是最新的《花儿》。扫了一眼目录,看到“陆郎”二字,嘴角一扬。翻到那一页,看看他写了什么。
“原来去漂流了,年轻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