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把自己的作品全部标价售卖,而那些画他却一幅也不肯出售。
我伸手抚摸着那具少女雕像,像在抚摸自己。
少女低垂着头,颈脖修长,眼角挂着笑,嘴角微微翘,像在做着美梦。
这幅雕像,甚至都没有名字,上面贴着非卖品的牌牌。
我坐在那雕像底下,听见陈烟的声音飘渺传来。
“感谢各位艺术界、新闻界的朋友们拨冗莅临指导,也要感谢Monica 的团队废寝忘食地布置场地,感谢所有前来看展的朋友、同学们,希望能听到你们即专业又中肯的评价,谢谢。最后,我尤其要感谢那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女人 ,她是照亮我生命的那束最亮的光,也是我一生所爱之人,万宁小姐。”
他的声音停顿了下来。
我蹲在雕塑下面,思绪茫然,泪流满面。
“宁宁,我知道,你有在听。如果你还在现场,请你到主馆来好吗?”
那天,万宁小姐做了懦夫。她拔腿就逃了。
她听到了他的表白,那表白太过沉重。她瘦弱的身躯,扛不住那份沉重。
她一直知道,陈烟的妈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