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扶着桌子,爬起来,踉跄地把桌子上的香薰蜡烛打翻了。我的手掌按在滚烫的蜡油,韩萌萌尖叫起来。
我却摆摆手,忍着眼泪离去。
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我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路过吧台的时候,红蓝灯光里,有人一把拉住了我。
“手烫伤了吧!得及时处理,不然得疼很久。”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脸上映着斑驳陆离的流光。
“我没事了,真的。”
我不想给别人增添麻烦,更不想给陌生人增添麻烦。
“听我的,我先给你冷敷处理一下,再抹点烫伤药,很快就没事了。”
那人拿了一只玻璃杯子装了半杯晶亮的碎冰,轻轻放在我的手掌上,轻轻地旋转着。
“谢谢,我自己来。”
我谢过他的好意,执意要自力更生。
但是那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很霸道地把我按在一张高脚木凳之上。拿出一罐烧伤药膏,轻轻抹在我的手掌上。他的动作轻缓且温柔。
手心清凉一片。
“这个烧伤膏是特制的,里面有獾油、冰片等成分。放心,不会留疤的。我呢,喜欢自己做香薰蜡烛,免不了就经常被烫伤。我四阿婆就给我做了这个烫伤膏,我亲自试验过了,确实很管用。坚持抹药,很快就好了,不会影响你打字的。”
那人把药膏罐子合上,把那只莹润的药膏罐子放在我左手。
“不行,不行!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
我忙把药膏罐塞回去,埋头便冲了出去。
那白衣先生掏出手机接了电话,笑得一脸璀璨。
“放心,放心,我一定亲自捧场,一定到,一定到!嗯,明天见!”
我冲出酒吧,沉重的酒意如潮水涌上心头,趴在那棵花树下,吐得昏天暗地。
我靠在树上,缓了半天,阳光斑驳跌落在脸上。
我还没那么糟糕,还没那么糟糕!
我一面安慰自己,一面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路边拦了辆车,便爬了上去。
“小姐,你去哪?”
司机问,声音醇厚,还带着笑意。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