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心根本不吃这套,又不是她的祖母,她管王氏死不死呢!要让她说,死了才好,省的给她添堵!
安素心嘲讽道:“冤不冤枉,你心中清楚。”
这句话,立刻就惹恼了秦埙!他虽然因为安素心流产的事,对王氏有些不满,但是他不相信这是祖母一手主导的。
再说,他还年轻,便是安素心不生了,也不耽误他再和别的女人生儿子。
那两个孩子,说到底还没有落地,要说秦埙和他们有父子之情,纯粹是胡扯。
安素心的语气冷冰又刻薄,秦埙立刻扭过头去,像一条捕捉猎物的毒蛇一样,狠狠的盯着她!
“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指责祖母?便是有人要害你,你没有长眼睛吗?你看不出来地上滑?
说来说去,还是你粗心!你若是小心一些,咱们的孩子能没了吗?”
安素心本就虚弱,秦埙这番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这次她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王氏眼睁睁的看着安素心翻着白眼,不省人事,吓的直推秦埙:“埙儿,你快去看看,素心晕过去了!”
秦埙觉得腿一软,好悬没有跟着晕过去,这次他可算是闯了大祸了!孩子出了意外,妻子还让他气晕了,他可如何同定国公府交代啊?
秦埙如何跟定国公府说得,唐婉不得而知。反正她得到信儿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一了。
正月初一,是新年的第一日,也是赵士程的生辰。
彼时唐婉正亲手为赵士程做长寿面,听到邹春的禀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里有讥讽也有几分痛快。
“你是说,最后是秦桧出面,亲自见了老定国公?然后这件事就平息了?”
邹春吸了吸鼻子,闻着空气中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笑嘻嘻的说:“是的!夫人。
夕霞姐姐说,她觉得那两个老贼定然是谈好了条件,看定国公离开秦府时那副嘴脸,他应该得了不少好处。”
唐婉心里一阵唏嘘,感叹道:“定国公有多疼安素心,满临安城的人都是知道的。没有想到,这份疼爱早就标好了价格。
如今他拿着孙女向秦家讨要好处,这吃相可是难看的紧啊!看来,他对安素心,也没有几分真心。”
“是说呢——”邹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附和道:“安素心身边的刘妈妈说,她家小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哦?吕青鸾的手已经伸得那么长了?连安氏身边的事儿,她都能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