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头,回来!”
悟空一听,便即刻顿脚,扭身回头喜笑颜开“怎的,老官改主意了?”
“哼!你这猴头,手脚不稳,我送你一丸吧。”老君无奈,他可不想这泼猴难驯,后又潜入兜率宫中,祸害他的仙丹。
说着,老君见自己的童儿还在打坐,便招来盛放丹药的葫芦,倒出一枚丹药递给悟空“拿去,救活那国王,只算你的功果罢。”
而悟空接过后转了转眼道“且休忙,待我尝尝真假。”说罢,竟将金丹吞入。
这番气得老君直接揪住悟空后领,抬手要打,一旁观看的白浮这回终于上前了。
“大圣,将那金丹吐出来吧,你吃那个并不对症,专门给你的早就备好了。”
悟空闻言眼眸一亮,他将金丹从嘴里扣出,对着老君道“德行!小家子样!哪个吃你的哩!能值几个钱?虚多实少的,在这里不是?”
“你这泼猴,我叫你作怪!”老君被气,还是给那猴头来了一下,却只听“咚”的一生,拳头竟被那铜头铁额硬的生疼。
悟空摸了摸头,后嬉笑安抚“诶呀,你这老官,这般气性,可怎生是好,且待一旁歇息歇息,俺老孙给你倒茶赔不是。”一边说着,悟空一边给老君端来甘露,恭敬奉上。
老君瞥了这猴头一眼,端起猴头上供的甘露给面子的喝下,这才一挥袖让那烦人的猴子离远些。
见无事了,悟空跳到白浮身旁,拉着她到一旁叙话,神情不掩激动的问“好妹子,可是真的?那老官已将我那仙丹炼成了?”
白浮将那枚漆黑的仙丹拿给悟空看,悟空喜得作势要拿,却被白浮躲开,她道“且莫急,瞧那边,服下仙丹后需得闭气,以防药性从窍口中散出浪费,一会儿由我为大圣护法才是。”
“对对对,妹子说的极是,俺老孙这回确实失了持重。”悟空收回手,讪笑。
“大圣确实急了,怎的竟要抢人救命的药呢。”白浮摇摇头,不赞同道。
“嗨,妹子,你可莫要笑俺老孙。”悟空摇摇头,将那九转金丹拿给白浮看“我本以为那老官说得厉害,予我的丹药且需经年后才可炼成,但这大半年来那三山压顶之伤始终拖垮自身,终归不是办法。
可巧便遇乌鸡国王之难,虽说我那师傅厉害,念动紧箍咒逼我用阳间法救治,但却也合俺老孙之意。上天来找老官要拿仙丹,可这老官着实小气,最终只给一粒,这九转金丹用来治那乌鸡国王本就过剩,俺老孙便先替他尝尝,验验药性~”
悟空说得轻巧,但白浮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个事,五庄观的人参果补全的是大圣折断的根骨,可那内伤还在,本应好好修养,但取经路上哪能一帆风顺,不过一月又经三山压顶之痛。
平顶山一难全是悟空一人在拼,可这猴头却极要面子,受得重伤也不爱与他人倾诉,竟想到这样插科打诨的法子,要自己一人硬扛过去。
“他居然还念紧箍咒逼你。”白浮蹙眉,伸手摸了摸悟空脑袋上金光闪闪的金箍“疼吗?”
悟空见白浮伸手,本是想躲,但忽而,他又想起先前邀白浮去救人参果时下达的保证,便弯下腰,让白浮行的方便。
自带上金箍后,被紧箍咒时常折腾的悟空,极其恼恨他人碰自己脑袋,刚刚老君打他时,悟空可是牟足了劲悄然使坏,将气全集中在脑袋上,让那老官吃了苦头呢。
但却不知为何,白浮却是不同的。
悟空感受到白浮用手轻抚自己头顶时的触感,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难受,反而十分轻柔舒适,隧忍不住眯了眯眼,笑道“不疼了,不疼了,妹子果然妙手回春!经你这手啊,嘿!俺老孙这脑袋,真是什么毛病都好了。”
白浮一顿,她收回手,呸了一声。
“贫嘴!”
而悟空则起身嬉笑“不贫,不贫,妹子且快些为俺老孙护法,俺老孙可要服用仙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