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红酒哗啦一声滚倒在地上,红酒从瓶子里流出来,染红了地毯,像极了人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秦天纬痛得好像全身骨头都散了架,缩在地上痛苦呻吟,就像一条无助的狗一样,丝毫没有了刚才神气活现的样子。
保镖一把抓起秦天纬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
一个矜贵清冷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脚上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像是踩在了秦天纬的心上,向他发出催命的丧钟。
“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没事?”
秦天纬惊恐地望着毫发无伤的贺知行,他安排了好几个人去收拾贺知行,为什么贺知行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酒店房间里,难道说他派去的人都失败了?
“怎么不会是我?” 贺知行冷笑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那你期望会是谁?”
“我出现让你很失望吗?”
“还是说你很希望我出事?”
秦天纬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我错了,贺总,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惊慌失措地向贺知行求饶。
贺知行才懒得听他说废话,沉着脸挥了挥手,让余成把秦天纬拖下去。
“贺总,贺总,饶了我,饶了我……”秦天纬撕心裂肺地嚎叫。
贺知行皱起眉头:“太吵了。”
余成立马跟手下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堵住了秦天纬的嘴巴,将人几下拖去了浴室。
秦天纬呜呜呜地发不出什么,绝望地看着浴室门关上。
浴缸上的水龙头打开,水流哗哗哗地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放了大半缸,秦天纬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挣扎着要从浴缸里爬出来,旁边身材魁梧的保镖又把他毫不留情地按进浴缸里。
如此反复了几次,秦天纬再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像一条死狗一样缩在浴缸里,泪流满面地呜咽求饶。
客厅里,贺知行看了一下时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
保镖把死狗一样有气无力的秦天纬拖了出来,嫌弃地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