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魁义不知道梅津三郎的住处,在回到泉阳的第二天,他来到特高课求见梅津三郎,被晾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叫进办公室,刁魁义点头哈腰的进门后,恭恭敬敬的从提包里取出一方田黄石印章,双手递给梅津三郎,他的脸上才有了一点儿笑意。
刁魁义恭维了梅津三郎一番后,才表达了愿意为日本人效忠的意思,隐晦的表明想为日本人做的更多的心情,见梅津三郎还没什么态度,他干脆直截了当说愿在梅津三郎手下、时刻聆听教诲。
这几乎就是在明说,想在特高课谋一个位置了,毕竟他还有兴亚黄军参谋长的身份,不可能当个小特务或是眼线。
梅津三郎将双手交叉、落在胸前,开始闭目思考。
刁魁义见状,决定来个一箭双雕,讨好梅津三郎的同时、还能陷害马晋宁,他把马晋宁给唐博祥出“滑战”建议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总之,马晋宁对皇军有二心。
梅津三郎睁开眼睛盯着刁魁义,日本人从来不完全相信伪军,所以他信刁魁义说的,可这又怎么样,水野彻拍摄、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说明根据地尚未成熟的庄稼、就是在马晋宁的建议下全部烧毁的,而这,确实是一条针对八路军根据地的毒计。
刁魁义见梅津三郎面无表情,于是说了一句更歹毒的话:
“马晋宁曾经被共产党俘虏过,一个多月后才回来。”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梅津三郎问道,日本人占领泉阳后,兴亚黄军很快就被派到这里,马晋宁参加过不少战斗,但他不知道马晋宁被八路军俘虏的事情。
“民国二十五年、哦,1936年四月,那时八路还叫红军,我们奉命与东征的红军作战,马晋宁受伤被俘,在红军那里养好了伤才回来,从那时我就怀疑他被赤化了,我们兴亚黄军里,不嫖、不赌的军官就他一个。”
“你不是也不嫖不赌么?”梅津三郎反问道。
“这……这可不一样,我是诗书传家、自幼家教极严,自然谨奉孔孟之道。
他马晋宁一个泥腿子出身,乍富之后,有谁不是吃喝嫖赌、恨不得把几辈子的福都享受了,除非他被赤化了。”刁魁义牵强附会的说道、这就是硬栽赃了。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调查的。
你愿意多为皇军效劳、我很看好你,你去特务课做副课长吧,那里是专门对付反日分子的,可以更好的发挥你的才华。”梅津三郎说道,在兴亚黄军多一个眼线,还是与马晋宁不对付的刁魁义,让他们狗咬狗,还能印证他们有没有说谎,挺好。
“课长!我能不能去宣调课?特务课那边的业务我不擅长。”特务课权利更大、但危险也高,刁魁义不太想去。
“宣调课副课长已经有人了,他现在正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你认识他、马晋宁。”梅津三郎低头拿起文件后说道,他在暗示刁魁义可以离开了。
刁魁义知道自己只能去特务课报到了,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出来之后暗骂马晋宁,他是通过什么路子、抢了自己宣调课副课长的位置。
特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