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能力很多,但都有限制。
至少杀的足够多,便没有不死的存在。
而就在刚才这段时间内,许清渠已经杀死了余烬足足三十次。
少女可以非常确定,对方是真的死亡。
被时之子弹击中的敌人,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虚弱,衰老。
越强的敌人受到影响会越小,但余烬的身躯却在触碰子弹瞬间便被夺取了全部的时间。
他的躯体弱小的如同一个凡人,但却可以无限制的重生。
若仅仅如此,许清渠也不介意就这么和他耗下去。
但就在刚才少女竟然看不到周围的“未来”了!
整个房间的“未来”竟然在一瞬间完全消失,她再也无法看到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少女自然不会再冒着被偷袭的风险和余烬纠缠。
而余烬也不可能拦下了许清渠!
但真的如此吗?
少女身形再次从原地消失,但下一刻她却在房间大门前被迫停了下来,她的右脚悬空迟迟没有落下。
潜意识正在告诉许清渠,一旦她的脚踩下去,便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没有办法的许清渠只能另寻出路,她有的是时间,总能找到一条可以逃离的通道。
但事与愿违,许清渠即便有着超出余烬数倍的时间,也无法找到逃生的道路,整个区域仿佛是被对方完全封锁。
那么只能尝试用这一招了。
一枚精巧的怀表从少女的衣袖中悄然滑落,她手指轻动,按开表盖,表盘随即出现在许清渠眼前。
但见表盘正中央,一滴殷红的鲜血沾染了时针与分针,散发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手指轻轻拨动指针,许清渠回想自己前一个小时中曾去过的地方,很快位于23的一间会议室成为了她的目标。
少女将分钟调整回四十三分钟前,然而预想中的空间置换却并没有发生。
“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无论是时空置换还是区域时间重置都没用的!”
“你的能力,对其他人而言,或许能让你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般难以对付。但对我来说,尤其是知晓你能力底细的我,它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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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转动怀表上的指针,欲要将房间内的空间重置回二十分钟前。
但正如余烬所说,她失败了。
这一刻,许清渠与她所熟悉的时间长河失去了联系。整个房间内的时间,仿佛被单独从时间的整条长河中拎出,自成一体。
“无计可施吧!来吧化为余烬吧!”
似乎看出了少女的窘迫,余烬适时地打了个响指。下一刻,原本安静的房间竟燃起了透明的火焰,就连躺在地上刘悦的尸体也被火焰吞噬。
这些火焰仿佛早已存在,只是此前许清渠无法察觉到它们。
而此刻透明的火焰将整个房间团团环绕,它们正是阻止了少女逃离的罪魁祸首。
“是吗?你真觉得我没办法了吗?”
看着逐渐朝着自己蔓延的透明火焰,许清渠依然保持镇定,似乎不因眼前的情况而感到担忧。
“哦,是吗?那让我看看你.......”
余烬的话语尚未说完,少女便迅速调转手中的左轮手枪,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塞进自己口中,紧接着果断扣下扳机。
“碰!”
殷红肆意漫溯,将那纯粹的银白彻底抹去。
而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外,东海市俨然已沦为人间地狱。
..........................................
一小时前,裕龙山。
“咔哒!”
清脆声响在空旷空间内骤然响起,不知历经多少日月,徐浅浅终于勘破眼前的天机仪。
她以让其自毁的代价,破解了脚下的阴阳双鱼。
随着空白世界缓缓退去,与徐浅浅对坐的天机道人七窍同时流出鲜血,身上的气息也迅速萎靡。
徐浅浅跨越了原本不可分割的界限,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柄长约五尺六寸的器物。这物件形似长枪,实则为权杖。
少女将杖尖的刀刃抵在天机道人的脖颈旁,冰冷的话语从徐浅浅口中发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咳咳,咳咳...播种,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凋零,死亡。万物轮回生生不息.......从诞生至湮灭,皆受其不可违逆之命...咳咳...咳咳!”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天机道人口中吐出。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体内最后一丝生气,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见此,少女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枪杖,将天机道人枭首。
无心关注那飘散的鲜血与滚落的头颅,徐浅浅的目光全然集中在阴沉的天空之上。
血红的颜色占据半个天幕,一时之间徐浅浅甚至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也就在这时,徐兰出现在了徐浅浅的身旁。
“主上,东海市出事了。”
徐兰开口第一句话就给徐浅浅带来一条糟糕的消息。
“具体什么情况?”
此刻的徐浅浅还没意识事态的严重,直到徐兰将飞鸟观察到的画面传入她的脑海。
原本于地平线上巍峨矗立的城市,如今沦为无数残垣断壁,在死寂中静默着。
铅灰色的阴云沉沉地压下来,将太阳的光芒严严实实地遮蔽,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的昏暗,仅存一处光源 —— 那是生长在城市中心的 “太阳”,一株散发着血红光芒的通天巨树。
它的根须如同无数蜿蜒的巨蟒,顺着城市的大街小巷肆意蔓延;它的后裔仿若狰狞的恶鬼,在地面上疯狂追逐着奔逃的人类。
它的存在,打破了世间所有的认知,与其说是生命的奇迹,倒不如说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赞美祂吧!信仰祂!称颂祂!
孕育万千子嗣的母亲,荆棘血域的唯一主宰,执掌生命与进化的至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