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下去祁烬顿时醒了过来,一睁眼睛他就对上了祁园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祁园你——”
话刚说出口他就发现四肢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如今这局面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祁园想干什么他也大致有了个推测。
“你想用我来引出靳司琰?”
“那畜生当初在奴隶窟都能为了你死,如今自然也能为了你来自投罗网。”
祁园把玩着手里的刀,锋利的刀刃在白炽灯下泛着银光,“这把刀是我亲自锻造,削铁如泥,我要用它一点点地将小畜生的皮肉片下来,等到最后一片皮肉片完……”
他抬眼看向祁烬,脸上笑容温柔可亲,“就轮到我的好侄子你了。”
亮眼的白炽灯从头顶直直打下,他的五官惊悚变形,浑身上下散发着浓厚的阴郁以及疯意。
身为第二个要被片成人干的当事人,祁烬脸上不仅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二叔,你想把我片成什么都行,但片靳司琰你就只能做梦了。”
“哦?”祁园挑了挑眉,“你说我做梦?那你说说我怎么做梦了?你是觉得我对付不了靳司琰?”
“何止是对付不了,光是见到靳司琰你都难。”
祁烬笑着说道,“二叔你利用我之前难道也不打听打听,靳司琰在三年前的爆炸中受伤失去了所有记忆,我现在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你用我来引出他纯、属、做、梦!”
他脸上的得意呼之欲出,丝毫不像是被人绑票的模样,祁园瞧着他这副模样忽地笑出了声,“我的好侄子,连失忆这种事儿你都编得出来,你真当你二叔我是傻子啊?”
“你说他不会来,那你听听这是什么?”
他笑着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通话录音。
率先传出来的是祁园的声音:“喂,靳司琰,我是祁园,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说话呀,难不成真把我给忘了?”
“忘了也没事儿,祁烬你总该记得吧,可惜他现在正昏迷醒不来,不然我肯定让他跟你说说……”
“地点。”
在提到祁烬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靳司琰终于开了口。
简单明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靳司琰独有的冷淡。
祁烬先前的得意在听到靳司琰的声音后消失地一干二净,脸上的神情只能用僵硬二字来形容。
“都听到了吧,我的好侄子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祁园挑衅地拍了拍祁烬的脸,“你放心,等我片完靳司琰片你的时候,下手一定快点,保证让你赶得上跟小畜生喝一碗孟、婆、汤!”
被祁园拍脸拍的“啪啪”作响的祁烬毫无反应,他目光呆滞地望着紧闭的大门,脑海里仅存的念头便是:他奶奶的靳司琰失忆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