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琰是个小气鬼,是个撒谎精。
明明说好要带他跟阿珩一起出去的。
靳司琰骗他了,他绝对不会原谅靳司琰。
他要把靳司琰扔在奴隶窟,他要带阿珩出去不带靳司琰出去,他要把靳司琰一个人丢在这!
满身的悲愤涌上心头,祁烬终是压抑不住地哭了出来。“靳司琰……靳司琰……靳司琰呜呜呜”
“靳司琰你别死……你别死好不好……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得不到回应的祁烬竭力地吸着空气中的曼陀罗香。
他想要将靳司琰的信息素刻印在血液,想要将曼陀罗花渗透进全身上下乃至骨缝。
但空气中的曼陀罗随着靳司琰的体温一块消散,他快闻不到了,哪怕他鼻子再怎么灵敏都闻不到了。
秋日已至,花谢了。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周遭的喧哗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祁烬只感觉身上一轻,抱着他不松手的靳司琰被人挪开。
四肢一紧,他被人抬起放到了担架上。
彻底闭眼的一瞬间,他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祁震。
他撑最后一丝气力,张嘴发出微弱的呼喊:“救……救……阿琰……”
*
“滴滴!”
“滴滴!”
“啊哈——”
躺在病床上的祁烬就像是做了场噩梦,猛然惊醒起身的一瞬间,四肢的酸痛又在告诉他不是噩梦,在奴隶窟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
四周的设施,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在告诉他,他在医院,他获救了,奴隶窟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可靳司琰呢?靳司琰和靳司珩从奴隶窟出来了吗?
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在歇斯底里的吵架,祁烬听得不真切,但透过那模糊的字音隐约辨别出是秦默的声音。
他掀开被子走下了床,迫切地想要从秦默嘴里知道靳司琰的状况。
他抱着侥幸心理总想着万一呢,万一靳司琰被及时救活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