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的热吻后。
褚橙脸因为缺氧红了个透,她斜睨着他情动的深邃眉眼,
“裘放,现在信我了吧?能别折腾了吗?能好好睡觉了吗?”
裘放下巴抵在她锁骨处,传到褚橙耳心的音色又沙又哑,
“褚橙,咱们今晚一起睡吧。”
褚橙被他的直白震得下意识抖了下。
她觉得她现在也彻底被裘放给带歪了。
要以前听见这种话,她高低得骂他两句痴心妄想,又或是神经。
可褚橙骂不出口,她轻叹了口气。
多少猜得到他这样不安,是因为她要去伯尼尔,他要回A市。
细细算下来,这么多年,除了裘放小时候去看心理专家治病的那些日子。
她和裘放居然每天都待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过。
就连他去省外参加竞赛,褚慧也一定会亲自把人送去,她自然也要随行。
就连她之前想去周思倩家睡一晚,裘放也要无病呻吟,
“褚橙,我感冒了,你今晚要是不在家,我死了怎么办?你别走,你走了我的遗言没人听。”
裘放是真的很黏她。
以前觉得他恶趣味,现在想着,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在她心底漾开。
褚橙心跳加快几分,抬手抚上他发烫的后颈,轻声哄他,
“别闹,裘放,你乖一点,别这样。”
裘放依旧咬着她脖颈不放,情绪很是低迷,执拗的呢喃闷得人喘不上气,
“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我怕你反悔,你没那么爱我,褚橙,你根本没那么爱我......在你心里,很多人都比我重要......褚橙,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姓裘,为什么我偏偏是裘家人....”
他沙哑声线里夹杂了厚重的哀怨和悲怆,听得褚橙心都跟着揪疼。
罗丹宜和裘伟杰在裘放生日当天死在A市,不论裘放愿不愿意,克死家人的宿命论始终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这么多年,即便他避而不谈,褚橙也知道,他心底是煎熬的。
可褚橙也没法说让他不回去,她说不出口。
要订婚的事现在已经闹到褚慧跟前,她不可能冒然跟着裘放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