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橙被裘放冷不丁的眼神瞅得晃神半晌,刚在心底琢磨出点名堂来。
“当我没问。”
裘放起身收碗,眸色恢复了一贯的沉郁,声线毫无波澜,
“你感冒刚好今晚早点休息,不用配合我,我写。你把作业放我桌上,我来。”
说完见褚橙欲言又止。
裘放以为她担心作业又补了句,“放心,我会用你的字迹,你们班老师发现不了。”
?
褚橙正想硬着头皮说‘床上可能是,毕竟春梦这事我也控制不了,但床下我绝对没有把你当工具’的时候,
裘放已经端着碗面无表情去了厨房。
褚橙觉得裘放今天像中了邪一样。
一会跟她扯裴皓,一会又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话题跳跃的速度简直跟他的精神状态一样:不可理喻。
而且按裘放锱铢必较的强势性格,这个问句的格式难道不该是,
“褚橙,你敢把我当泄欲的工具?零花钱不想要了是吧?”
又或者是痞里痞气戏谑她,
“褚橙,你拿我做春梦,我是不是也该回敬你点什么?”
总之,语气该是那种拽得飞起。
她现在怎么从裘放话里反倒听出了点小心翼翼,外加委屈的感觉。
是她的错觉吗?
几个小时前那个蛮横又霸道,把她按在床上咬得她疼得死去活来的裘放死哪去了?
褚橙蹙眉望向正在厨房摆弄碗碟的颀长背影,心底有些莫名。
下意识起身,准备去找他时。
脑子里又忽地响起了,褚慧常和她念叨的那句:要把裘放当亲人,不是当你的私有奴隶使唤。
她现在似乎比褚慧说得还要恶劣,床下把人当牛马,半夜把他当泄私欲的工具……
靠,一瞬间,褚橙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
仿佛沈念夏给她形容的那个绿茶,还是白茶来着。
就算在梦里,正常人谁愿意被人亵渎啊?!
难怪裘放这回这么生气,褚橙自己都开始鄙夷起自己来。
她也实在没脸,再去厨房嚯嚯裘放了,更何况去了多半也是大眼瞪小眼,徒增尴尬。
最后褚橙想,作业还是自己写吧。
裘放为了照顾她,昨晚肯定都没休息好,
今天又给她做了一天饭,铁人也经不住这样熬。
褚橙也暗自警告自己:摆正你的态度,自己的事自己干!
也别整天裘放长裘放短的,人家叫裘放,又不是叫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