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放眸色太稳,稳得褚橙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
反倒是因为两人离得近,裘放唇上格外扎眼的齿痕扰得褚橙思绪乱颤,让她形成没几分钟的思维闭环逐渐溃不成军。
褚橙微退后一步,拉开和裘放的距离,语气夹杂了些中气不足,
“那……我嘴巴怎么回事,我不可能自己在梦中自己亲自己吧?!”
裘放朝人逼近,感受到压迫的褚橙瑟缩后退。
顷刻间,她的背脊就抵上了硬邦邦的墙壁。
前有猛虎,后无退路,
褚橙呼吸骤乱,气势也弱了几分,节奏自然也开始被裘放带着走。
裘放朝褚橙恶意下压,在快触到她小巧鼻尖时才停下,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慌乱的小脸反问: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你昨夜的梦话怎么净是些.....污言秽语?”
污言秽语?!
褚橙在心里咀嚼了一遍这四个字后,一口气顿时卡在了嗓子眼。
若换在平时,机敏的她定能毫不在意地嗤之以鼻,并且还要反问裘放一句‘拿证据,没证据就是诽谤。’
可她偏偏因为昨晚的梦乱了心神,又害怕自己无意识状态下,真说了些有的没的,被裘放发现自己在梦里对他想入非非……
于是张口就露了怯,颤声回他,“不可能!我、我从来不做春梦!”
裘放半挑眉似笑非笑凝褚橙半晌,忽地轻轻凑近她绯红耳边,柔声吐息,
“可是....我好像没提春梦这两个字吧?”
‘春梦’二字刚一入脑,褚橙耳尖的那点粉迅速蔓延上她的脸颊,
即便她脑子转得飞快,舌头也开始打结,“我....”
裘放没给褚橙留半分狡辩的余地,几乎贴着她发烫的耳廓继续加码,
“好,就算我姑且相信你没做春梦。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那句‘老公,轻点’的梦话,是在哪种场景下的梦?
说不清楚的话,我就告诉阿姨你先是思想抛锚,晚上做梦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接着半夜趁我睡着非礼我,然后现在还倒打一耙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