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联想到自己平常的行为,曾衍眼中不禁暗下几分讥讽。
别人会这么觉得也是他自作自受吧。
他懒得再做无谓的计较,只要她周围的人已经安排到位,以什么名义都随便吧。
于是他又抬脚向前走了。
下属见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捡了条命,又立刻跟了上去,提醒道,
“营长,这两天就是那纪然教授科研项目的发布会了,我还是对大将领突然决定出席有些不安呢,万一他真的从那小丫头口中问出些什么我怕………您说我们要不要…再尝试对那纪然下手?”
曾衍刚要摁下办公室门把手,却猛然停住了。
提起纪然,曾衍便忍不住想起那女孩身后那股强大又灵异的神秘力量。
那究竟是什么?
那女孩一次次脱险本身就很诡异。
加上那几名活活被吓死的专业杀手,还有,那可怕的脑子爆掉的几具尸体……
尤其是那天摇曳在曾家温室玻璃上的巨大鬼影,那绝对不是幻觉!
而曾衍那时从惊吓中缓过来后,其实有一些连自己都根本不敢直视的发现。
那鬼影,和当年实行‘暴君’计划的初代实验对象的模样……好像。
虽然他只在那暗黑腐臭的地窖里见过一次,那已经毫无人形的‘暴君’。
可即便只看一眼,那将活人生生折磨成怪物,残暴到极致的手段,在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心里也留下无法磨灭的恐惧。
而那个人的身份,他虽不能确认,却有几分猜测。
第一是他知道父亲曾年这辈子都有块心病,那便是当年令各国敌军都闻风丧胆的少年统领,齐慕。
那是一个,他父亲这辈子无论怎么拼命都无法赶超的人。
那么作为极度自大,嫉贤妒能到病态的曾年,又怎么可能接受现实,甘愿被压制一头?
碰巧当时,便突然爆出了齐统领叛逃的莫名消息。
曾衍知道那消息,正是曾年安排人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