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哼了声,就是回到了天领奉行,回到这里以后,谁都多多少少都有了些空闲的时间。

九条裟罗也不例外,稍稍出去巡视了圈,瞧瞧告示板,看看平时不会去看的木南杏屋又添了什么点心。

放松下来一逛就是看见了他写下露骨话语的那块告示板。

立在原地,九条裟罗有些手足无措,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脸也涨得通红,悄悄看了看周围,那些个摊贩行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想来这些话写在这上面已经有段日子了。

一想到这个,九条裟罗伸手就是想去擦掉,一边擦一边在嘴边不断重复着“笨蛋”“呆瓜”这些不痛不痒的言语,擦拭了许久,却都是无济于事,只在指尖落得一些灰黑的墨迹。

她羞恼得很,想来等在他回来以后肯定是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一转身,刚想着走,又是觉着不能那么便宜了他,扭头回到那块板子前面,朝路人要了只笔,在边边角角写下那浅浅的一行字之后,便是回了天领奉行。

门是不想再出了,做做刚接到的工作吧,又是没了那些个心思。

所以待到洛弈回来时,他不注意就是从她半遮半掩的房门前瞧见她趴在床上,枕着叠好的枕头被子满面愁容似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他悄悄进房,随手便将那半遮半掩的房门关上,接着继续悄悄靠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似乎在专心思索着什么,竟是一点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估计是还在烦恼那些事情吧?

洛弈轻轻叹了口气,沿着床沿坐下,一只手却不大老实的搭在她的小腿上,不时还捏上一把。

不多时,那道些许幽怨的眼神就是投到了他身上,九条裟罗声音淡淡,问:

“做什么...”

洛弈偏头同她对视,笑着说:

“瞧你有心事的样子,来看看。”

她的心事他还不清楚吗?

九条裟罗眉头皱得更深,目光也移向了别处,听起来气呼呼的样子,说:

“不需要,笨蛋,想说什么就快说。”

洛弈当然知道她想听的是哪些话,那他就偏偏不说了~

故作神伤地叹出一口气,从床沿上坐了起来,边往外面走边说:

“唉,行吧,那我走了。”

“站住。”

刚走没两步,九条裟罗的声音就是传入耳中。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