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裟罗伸手接过那根头绳,在手腕上环了一圈,单手系了个简单的结,系完后,她又在洛弈眼前晃晃,似在炫耀:

“等洗漱完再办吧。”

“好。”

洛弈倒也听话,轻轻笑着,点头应了声。

掀开被褥,秋季颇为冷冽的空气拂过她不加一点遮掩的大腿不禁便是让她打了个冷战,那掀开的被褥也被她悄然盖了回去,原是想同他那般坐在床沿的...

明明以前都不这样的,只是稍稍冷了些而已嘛...

九条裟罗摇摇头不再去想,若是就因为这些而工作迟到,可算不得一件好事,她伸手指指墙边的抽屉,心安理得指挥他:

“笨蛋,那边的抽屉,看见了吗?帮我取双袜子。”

“是是...”

洛弈站起身,无奈点点头,顺着她的意思打开抽屉,在一堆纯白棉袜中随意挑了一双,边往回走边问道,

“天凉了,要加点衣服吗?”

她抱着腿摇摇头,以往秋天九条裟罗也是如此穿着,可也没觉得多冷。

九条裟罗啊九条裟罗,你怎会如此贪恋这片刻温暖呢?

“不用,不冷。”

她说着,洛弈也走到了床沿,伸手就弹了下她的额头:

“就会犟嘴,到时候感冒了,你就求着我在你旁边吧。”

她瞧着他就像是忽的想通了,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了些许埋怨,却是被她藏得好好,那些想法若是说出来了,就按他的想法来想,应当是不会再陪她这样那样了。

九条裟罗微微撅起嘴,反问道:

“不求,你就不会来?”

洛弈轻轻笑了声,将那双套好的棉袜分开,说:

“那自然是得来的,不然我的工资谁给我付?”

“哼...”

她眼神躲闪轻轻哼了声,脸上不知怎的忽然便攀上一抹红晕,讶异瞧着他娇嗔道,

“唔...做什么...”

被褥不知何时归到了一边,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床沿,至于他,他正一手抬着自己的脚,一手捏着袜子上下比划。

洛弈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给了她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就又低头去研究了。

九条裟罗红着脸,小腿悄悄使力往回收着,试图从他那只大手中逃走,没办法,这让人太羞耻了吧...

“我才不是小孩子...”

说这话时声音细若蚊蝇,若非这房间内安安静静,洛弈倒真听不清,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语气稍稍能听出些许不悦:

“乖点,别乱动。”

这话一出,那嫩白小脚倒真是不动了,乖顺得容他握在掌中,他这才胜利一般的不屑轻哼一声,将那只纯白棉袜为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