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反省。”
转身便在牢房里七拐八拐,拐着拐着,便又是到了她特意给洛弈准备的单人间。
从门口的缝隙看过去,椅子歪斜着,侧边的桌子上一堆信件未有收拾,墨水和笔被随意搁置在上面,床铺稍有些乱,胡乱摆放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老旧话本。
他在里面活动的轨迹似乎还历历在目,门由外向内的被推开了,一道人影蹿入,又将门悄悄掩上,大抵是怕被人发现吧。
拿起他留在桌上尚未装好,却已经回复完的信件查看起来,虽然这很不好,但就是想看嘛...
信上这样写道:
“请问你出去和朋友逛街时你会穿些什么衣服?”
底下写着:
“不太清楚,如果可以,我想让陪我逛街的人穿上一件偶然看到的淡紫色和服。”
“笨蛋...”
偷溜进来的人这样说道,似乎脸也稍红了些,这似乎极大的激发了那人的好奇心,从最顶上拿起一封装好的信件拆开继续看起来。
“请问你有什么遗憾吗?”
“有,但不说~”
她好无语,同时好奇起来,他的所谓“遗憾”又是什么,是那位宫司所说的“不愉快的事情”吗?
大概是吧...
她这样想道,便也不再去多想,将那两封信件重新塞回信封,顺带也把那些个信件整齐堆叠好,边收拾边想着等她把洛弈抓回来后继续把他关在里面。
再之后便是他的床铺,床上的话本土的掉渣,就是那种连城里八十岁老头老太都不会看的那种土,真心不懂他是如何看得下去。
通通收集好,放在枕边,这样的话,晚上无事可做时,大抵也不会觉得无聊吧。
床铺似乎有着些什么魔力,一旦上去了便是不想下来,高跟木屐与纯白袜子不知为何便丢在床边。
折起的被角被抚平,被子中间却是鼓起了一个小包。
...
从九条裟罗处理完工作出去散心后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天领奉行的士卒都没有再见到过她,这不应该啊,平时她出去,最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便会回来,这次为何去了如此久?
直到晚霞的最后一抹余晖将落,路边总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却是摇摇晃晃得抱着...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