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承认自己生气呢,洛弈继续追问:
“没有吗?”
九条裟罗自觉继续与他争辩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处,最坏的结果便是被他一步一步诱导着说出自己生气了这种话,倒不如逃走再说:
“没有,我继续练弓去了。”
站起身,不顾他的反抗,从洛弈手上拿回被他把玩了有一阵的木弓,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天狗的背影颇为决绝,不知道的就会以为她做了些什么近乎于生离死别的决定。
这倒显得有些好笑,洛弈淡淡笑着,也听出了她想要扯开这个话题的意思,随后便也接着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
“好吧好吧,我在旁边看着应该不会妨碍到你吧?”
呆瓜果然就是呆瓜。
九条裟罗忽的感觉洛弈有些蠢,只要他乖乖坐在那里,又何谈着些什么妨碍什么一类的玩意,
“就算你现在走我也没什么话可以说,而且你又不是挡在箭矢要射到的地方,哪能有什么好妨碍的。”
九条裟罗回身对他说道,随后又怕是他看着看着觉得没有意思走了,又补了一句,
“既然不妨碍,那就别走了,我不介意你在旁边看着。”
洛弈单手撑着下巴,嘴角那抹淡淡微笑依旧没有散去,似随意,又似认真地说:
“那也行,我就大发慈悲的在这陪陪你吧,反正现在没什么事要做。”
什么大发慈悲,他又不是什么很难请的神明,不想待在这里完全可以走的嘛,非要如此说,非要惹人生气才肯罢休是吧?
“随你!既然答应了就好好做到,不许偷偷溜走!”
九条裟罗越是如此说,洛弈脸上的笑容便越加放肆,她这副样子就好像一个生气的小孩在说着他认为的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惩罚并让你执行一般。
洛弈用着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
“嗯嗯嗯,不偷偷溜走不偷偷溜走,放心吧放心吧,我可讲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