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的样子颇为好笑,努力想扯开话题的样子也颇为有趣。
洛弈却没什么兴趣笑话,他终究不是什么超人,忽然涌出来的力量耗得极快,翻身过去不在压着她,咳嗽几声,先前的那股霸道劲尽数消散了去。
没了洛弈的束缚,九条裟罗慌乱下床,略微整理了下稍显凌乱的衣物,端起温热的药碗与他说:
“坐起来,喝药...”
洛弈现在这副模样当真是可以称得上一句病弱美人,慢慢挪了起来,靠在床背上,脸色极其虚弱,轻声回了句:
“嗯。”
病弱浪人努力不去与她对视,似乎他也不甚明白自己为何要做出如此举动,对她宣誓主权?他不知道,但就是想要如此做。
偷瞄一眼,正巧撞上她毫不避讳望向自己的目光,没有慌乱的收回视线,显得毫不在意,往里又稍微挪了挪,为她空出大半床位让她坐下。
九条裟罗也明白,在床沿坐下,汤匙在瓷碗中缓缓搅拌着,为数不多的的热气也在这不厌其烦的搅拌中消散,舀起一勺,递去浪人嘴边,浪人没作反抗便乖乖喝下。
药不算苦,隐隐带着淡淡的甜,且汤药中似还有着什么细小颗粒,咬碎,便在舌尖上散出丝丝缕缕的甜。
放糖了吗?
洛弈有些不敢相信,往药里放糖,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就算汤药较苦,洛弈也没什么话说,但是算了,不算难喝。
一碗汤药很快见底,她将瓷碗放在旁边小桌,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天狗面颊上的红晕更甚了些,许是意识的了这根汤匙便是之前自己试喝时用过又没洗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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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裟罗望着空碗呆坐着,奇怪的表现自然引起了洛弈的关注,问:
“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猫猫又一次炸毛,显得无比急切,着急辩解,明明他什么也没问。
“嗯,我明白的,什么也没发生。”
洛弈给捏起猫猫放在床铺上的爪子,轻轻揉捏着猫猫顺着毛,再好看的猫猫弓起身子炸毛便会让人觉得不太好看,他可不想让人觉得这只猫猫不太好看。
猫猫没有反抗,反而任他揉捏,许久,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从浪人手里收回爪子,站起身,对他道歉:
“抱歉,我说话有些过激了...你抓紧睡一觉,明早我来看你退烧了没有。”
话毕,不等浪人回应便往外走去。
洛弈本就是被惊醒的,自然是没睡够的,不出一会又觉得困倦了。
自然而然躺下,自然而然打起了轻轻的鼾。
...
点点繁星为黑墨画卷点缀,月色照耀下,九条裟罗算是完成了为客房最后的打扫工作。
平时身着的服饰不知何时便换下了,现在她一身的宽松睡衣,发丝略湿,看样子是刚洗完澡不久。
闲下来后,心却不由自主得飘去了浪人那里。
去看看吧。
她这样想道,想着便也做了,做了便也到了。
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她也未点燃烛灯,或许是怕惊醒浪人吧。
顺着记忆抚上面颊,再一次碰触到那两瓣柔软嘴唇,想要撩拨的心却依旧没有消散。
生生压制住自己心中不现实的想法,万一再将他惊醒便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强迫自己抚上洛弈的额头,温热,不像之前犹如火烧一般滚烫。
看来便是退烧了,她松了一口气。